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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的时间酒吧开起来,搞得甚是红火。
身为店长的左理自然披星又戴月,忙得跟只巨型陀螺似的,回出租屋做菜都算是消遣 。
为着不破坏左理唯一的消遣,方喻从来都不跟他争厨房使用权。
“那你可真是中国好室友。”左理冷冷地笑。
方喻从来不觉受之有愧,他帮左理挡下找茬客人浇过来的一杯子冷酒,头发滴滴答答落着水珠。
“杯子放下,打坏了赔五十块钱。”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侧脸的酒液,“有什么脾气,留到公安局了再发。”
所以方喻还是觉得左理应该开家咖啡馆或者书吧,平时悠悠哉哉地举着本厚厚的外文书看店,来的客人也都是体面人。
不像酒吧,什么倒霉货色都有。
从警察局出来,方喻都还顶着左理酒吧里的干抹布。
酒味淡淡的,不算冲,但被浇一脑门还是怪糟心的。
“你以后还是得当心些。”方喻叮嘱左老板道,“下次我没在你身边就麻烦了。”
左理没有应答,他去路边的自动售货机给方喻买了罐冰啤酒,说:“你该回去了。”
方喻说他小气,仍是厚着脸皮赖到了酒吧关门,才和左理一起溜溜哒哒地走回去。
第二天放假,他可以浪一点,浪到太阳出来都没事。
洗完澡后,方喻没回房间,扯了条薄毯就缩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左理也没回房间,他站在阳台上给人打电话。
挂断后踱步回客厅,把睡沉了的方喻抱回房间。
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新换的,烘干后有些阳光下软棉被的清香。
或者是麦子,嗯,啤酒味道也没完全消散。
左理在方喻床沿坐了会儿,离开前把褶皱都抹平。
怕这洁癖醒来,发现了浑身不自在。
6.
左理和他的初恋女友撑过了大学毕业季,但没撑过见家长。
本来是一门心思奔着结婚去,但一见家长四年的感情就死得悄无声息。
女孩是本地人,家境殷实,恋爱期间都没让左理花费什么,是体谅左理无父无母,在校期间都得靠兼职养活自己。
左理对此很感激。
但女孩的父母说,那你就不要恩将仇报。
毕竟他虽父母双亡,但没车也没房。
要达到老丈人的标准,是要在市三环内买一套百来平的房子和一辆五十万起跳的轿车。
他那会儿酒吧刚刚开起来,房子是跟人合租的,代步工具是两条腿。
有段时间吃不起饭了,还是室友买回菜来暗自接济。
分了也好,不耽误人姑娘。
吃散伙饭那天,姑娘哭得很凶,左理头一次买了两人份的单,然后说着对不起。
那天巧得不得了,室友也失了恋,他俩难兄难弟,一块吃完了两份蛋炒饭。
看到狗狗杯子的时候,左理其实有些难过。
但他明白日子是要向前走的,以及他当时确实不大清醒,竟然把女友给他最后的念想递给了别人。
左理在心里抽着自己耳巴子。
待到室友喝完水,他鬼使神差地也用了那杯子。
是以毒攻毒,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7.
不过左理确实不会再谈恋爱了,初恋在他生命里停留了四年,他不想再耽误谁那么四年。
至少得等到他有车有房了再说。
算了算酒吧这些日子的收入支出,左理想那得等到十年二十年以后。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破处;但要等到一二十年后,那似乎也太过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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