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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穗岁忽然做了个决定。
她心中默默想道:禾山送她离开孽海,为什么选择把她留在这个千里之外的渔村里?而渔村偏偏又有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浑身上下被一种只有她能解的痛困扰着。
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有一个答案,正等着她去寻找。
穗岁决定暂时不离开了。
“我想……”穗岁抬头,对仙使说,“也许我们之间,有天定的羁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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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仙使院子的前面五天里,穗岁除了第一日于院中和仙使打了个照面,接下来竟然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院子的一角有一个汤碗大小的容器,被仙使施了法术,内有乾坤天地。穗岁每天将全村人收集起来的露水烧开,灌于其中,然后二人一日生活与吃食的用水,就都从这碗里取用。
果真如仙使所说,她每天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准备一日三餐。
做完饭以后放在仙使门前一块竹板上,等他吃完再取走餐具洗净,其余的时间就都是穗岁自己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自从穗岁住进了这院子里,她就和仙使一同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不再被允许随意走动。
穗岁就在院子里从天亮坐到天黑,她妄想着等仙使忍不住寂寞到院子里走走的时候,能“恰巧”和他遇上,然后说上几句话,一来二去,总能找到个突破口引出话题。
可是仙使就连取用吃食,都是用法术越过那道木门,而非亲自走出来的。
穗岁也试过与仙使隔着门对话过,但果真如他五日前所言,外界的一切声音都不能突破他设下的灵障传到屋内。
来到这院子的第六日,穗岁心中起了个大胆的想法。
到了午餐的时候,她在庭院的中间生起一团篝火,篝火上架起几块她打磨了多日的石板,炙烤着一片片切得薄薄的鱼片。
穗岁小心翼翼地烤着,鱼片熟得很快,十分讲究火候,等肉质从透明变得微微发白,她就立刻用筷子把鱼片夹到晒干的紫苏叶中包裹起来,晾在一旁。
她这样细致耐心地做了许久,才听见那道紧闭多日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仙使在屋内远远看着她,轻声问道。
穗岁手上动作不断,并未分出功夫去向仙使行礼,只侧头对他微微一笑,道:“哎呀,忘了时辰,仙使大人莫急,午餐马上就好。”
她又等了会儿,也没等到仙使从门内走出,便抬头看了看太阳:“许久不见这样的好天气,仙使既然今日不修炼,我们就在这院中吃饭,可好?”
她这提议着实有些越界,仙使长眉微蹙:“我不吃这些。”
穗岁自顾自地把晾在一旁的紫苏叠放到小碗中,端着托盘起身。
她早就注意到了村民们每日放在仙使院口的只有果蔬,不见肉类。
“修道之人不能碰荤腥?”穗岁边走上木阶,边说,“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仙人们,连强夺愿力、自行降灾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道心都不顾,还讲究这些戒律?”
仙使无视了她话中毫不掩饰的讽刺,认真回答:“我守我的,与他们无关。”
“这是什么道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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