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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来束缚有道之士吗?”穗岁又道,“若是这样,还不如正大光明打破它去。”

仙使沉默了一会儿,对穗岁说:“抱歉,你同我住在这里,也只能吃这些素食。我不会怪你私自外出,若你有对肉食的口腹之欲,最好在村民们入睡后去往海边,这样……”

穗岁笑着打断了他:“这不是我自己去抓的,是我去刘三院子里偷的。”

刘三是那日对穗岁行刑的人。

仙使的眉头皱得更紧,看向穗岁的眼神一下子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穗岁又补充说:“他那十鞭抽得毫不留情,先前又对我言辞恶浊,我只拿他一条鱼,不算亏欠。”

“你若是对他出言不逊有异,当下即可与之申明,若是对所受刑罚不满,亦可于众人之前自诉,无论如何偷盗之事都不可行。”

穗岁忍不住觉得仙使单纯得很,怕是被捧到天上太久了,还以为人情诸事都如同村民对他的信仰一般澄净简单。

申辩、自证,是人间最难做到的事情之一。如若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冤案叫人用死做为代价,都不能在这污浊的世上留下清白的痕迹。

可是看着他那双无瑕的眼眸,穗岁又觉得不忍心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可我没有渔具,无法出门捕鱼,不问自取也一样是盗。仙使大人,穗岁就是不习惯吃素食,您说我要怎么办呢?”

她把话说得理所当然,十分坦荡,让仙使一时哑口无言,说不出个法子来。

“是您把我关到这院子里来,却一连五日闭门不出,我找不到人说话,又吃不到想吃的,才出此下策,仙使大人可要罚我?”她的语气甚至十分轻快,这“可要罚我”经她唇齿上下一碰,像是隐约带了些期盼的意思。

仙使叹了口气:“我说过,你可以自行离去。”

“可我既然进来了,就不想走呀。”穗岁一脸笃挚,“反正仙使大人也已经违戒走出过这间小院,要不您夜半陪我去海边,用法术捕鱼如何?”

这是赖上他了。

仙使忽然觉得将穗岁召入院中着实不是个好主意。她思维太过跳脱,人又不受任何条令的束缚,明明之前一言一行都彰显着她懂得礼仪分寸为何物,却总会说出让人无法从正道上驳斥的歪理。

可他仔细从穗岁的角度一想,她这话也并无大错。

于是仙使点了点头应道:“好。”

穗岁反而一惊,她不过是随口调侃,并没想过让仙使真的答应下来。

她低头莞尔:这个人啊……怎么连心软的样子也与禾山有些相似。

“我骗了大人,这鱼是小芙私下塞给我的。我没有行盗窃之事。”

仙使怔然。

趁着他不知如何回话而愣神的时间,穗岁踮脚,拿起一块紫苏往前递出。

她的近身让仙使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穗岁便又往前迈去,结果绊在一道微微隆起的槛上,身形就不受控地晃了一下。

那道槛不高,穗岁本就抬了脚,很快就能稳住自己,可她看了眼仙使明显不知所措的神情,便任由自己往他的方向倒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穗岁心里觉得,仙使就是会伸手扶她一下的。

果不其然,他伸出了双手想去搀她。

然后穗岁就趁着这功夫,把紫苏塞入仙使的口中。

“你太瘦弱了,该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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