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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了皱眉,将灵力打入了穗岁的经脉。
禾山的灵力与他本人一样冷冽,让在炙火上灼烧的穗岁打了个激灵,她的眼前清明了一些,却觉得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褪去她心头的烦郁。
穗岁伸手挑起禾山垂落在地的一束发丝:“你什么时候……头发全白了?”明明她离开前还不是这样的。
“不要为了我损耗你自己了。”穗岁轻轻抚摸着那缕头发,将手腕从禾山手中抽回,向后挪动了两步,“算我求你。”
禾山没想到穗岁会将他的灵力挡去,便抬头去看她,在穗岁仓皇躲避的眼神中,静静地等着她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这一回穗岁闭口不谈。禾山传在她体内的灵力很快压制不住壬曲歌下在茶水里的药物,那股热流又喧腾着缠上她的脑海和心头,而这一回,穗岁却感觉到了另一种异样。
视线再一次模糊起来,可她其它的感知能力却好像突破了层层障碍,不再被厚重的云雾遮掩,而是比寻常更加敏锐。
比如此刻穗岁的耳朵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宛若有人举着一根鼓槌敲打着她的颅骨;再比如三尺外禾山衣领上的味道,正蜿蜒着飘来,随着她的呼吸钻入肺腑,扰着她所剩无多的神志。
禾山并未察觉,见穗岁久未作答,便起身走到她身边,再一次蹲下问:“发生了什么,又是谁给你下的药?”
穗岁一开始以为禾山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他坠海前衣服上的熏香,可是后来他们的衣服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洗皂,却浸出完全不一样的气息。然后穗岁才明白,那股清幽好闻的香味,是禾山自己的体香。
禾山身上的气息与冬日潮湿的海风一样冷,却是天下叫她最觉得安心的味道。
此刻穗岁心跳得越来越快,吵嚷着盖过了禾山与她说话的声音。穗岁只觉得那股气息随着禾山的靠近愈发浓郁,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她从幽牢中带出的那萦绕在心头的阴冷腥臭,一下子就消散开来。
化在了他递过来的手中。
“来,我扶你去休息。”
穗岁看不清禾山的手,可那苍白的手背上根根分明的青筋早就刻在了她脑海中,在她自己还没从一团乱麻的思绪里理出一点对现状的判断,就已经把手递了过去。
直到把穗岁扶到床边坐好,禾山垫着穗岁小臂的手才松开——他搀得小心又得体,保持着刚好的分寸,动作很稳,却又不会让人产生其他的心思。
可是穗岁现在心里快被“其他的心思”撑满了。
禾山松开手是想要坐到穗岁身边替她继续压制药性,却不料刚坐下就被穗岁扑了个满怀,一时双手举在空中,都不知道落在哪里。
“穗岁……”感受着怀中烫得超出寻常的体温,与剧烈到要跃出胸膛展现给他看的心跳,禾山无奈道,“听话,坐好。”
“把灵力全都传给我,你死了,我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穗岁非但不听,察觉到她环着的人脊背僵硬,甚至把手收得更紧。
她才看清禾山今日穿的,是她缝制的那件竹青色的长袍。也不知道是衣服缎般质感本身的冷,还是禾山体内散发出的凉意,穗岁将脸贴在禾山胸口,只觉得这温度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舒适非凡。
穗岁原本还想与禾山抗争两句,却被这沁入心脾的冷觉舒适得说不出话。但这番降温还不够,她还想贴得更紧一点,只要能压下她心头的躁动,便不用禾山损耗自己的灵力。
他的头发就不用变白,身体也不会因为她的缘故更加虚弱。
穗岁此刻脑海中不再有其它的东西,只想着离禾山再进一些,离那让她舒适的凉意再近一些,于是手不受控地去拽禾山的衣襟,将外袍扯松后仍觉得隔着里衣还不够,便又伸手去拉那雪白的内衫。
直到她越扯越向下,眼见着要向大带的结摸索而去,方才一直稳如磐石、任由穗岁乱来的禾山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下面的动作。
他竟用一只手就钳住她的两个手腕。穗岁茫然地想,为何看着这么瘦弱的人,手却像是擒着削山摧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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