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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穗岁。”禾山沉声喊了一句,另一只手伸到胸前去理方才被她搅乱的衣襟。他原本的温和一旦敛去,整个人庄严又冰冷。

突然,有两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为什么连你也不肯救我。”穗岁的眼睛原本就红,此刻被泪水一盈,更像要滴血一般,“禾山,你还是嫌弃我。”

禾山气得有些想笑,觉得此刻被药物扰了心智的穗岁真像个讨不到甜食就胡搅蛮缠的孩子,又着实看着可怜,语气便稍微软了些:“怎么不救。你坐好,我给你传功。”

“你不是问过我有什么向神所求吗?”

当时她没有回答禾山的问题。

“我有所求。”穗岁吸了吸鼻子,语气颤抖,“禾山,我想要你。”

说完这句话,四周一下子静悄悄得只留穗岁一个人不稳的呼吸声。

像是过了有上千年那么久,禾山重重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上对穗岁的禁锢。

然后穗岁就听到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第18章 渎神。

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段时光的时候,穗岁都很难确认那夜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耳不清目不明,对上的是一个同样五感尽失的神,于是隐约在脑海中留下的,只有一片飘渺虚晃的月色,和泛着银光的发丝。

禾山的头发并不是垂暮老者的花白,而是一种灰紫的银,透澈又洁净,不沾染一丝世间污浊。这银色好像对穗岁有着特殊的魔力,她总想去抓散落那些在二人身边的头发,可双手却在触及的一瞬间被禾山握住,坚定地锢在她脸颊两侧。

穗岁的神识在天地间周转了几个来回,荡漾开人间极致的喜怒哀乐,却怎么也落不回实处,就好像她明明在与小心翼翼存放在心尖上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又觉得从来没有比这一刻离禾山更远过了。

等穗岁脸上的红晕褪去,人从焦躁归为昔日的平静,眼角带着淡淡的桃色沉沉睡去,禾山才伸出食指,将她顺着脸颊流至耳后的泪水擦尽,然后没有丝毫眷恋地退了出去。

他调转着体内的灵力,压下那令他陌生且不喜的感觉。

若是穗岁此刻醒着,还能看清禾山眼中的情绪,一定会被地裂山崩的难过淹没。好在她带着一身疲惫睡去,便看不到那双她跌进去就爬不出的黑眸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旖旎与沉沦。

几刻之前,他也是这样漠然看着穗岁,照着她口中吐出破碎斑驳的祈求去完成她想要的一切,灵魂却高高地飘在云端之上,以睥睨众生的姿态俯瞰着世间一切被欲望掌控的人生。

替穗岁整理完床铺与她无序的一切,禾山轻柔地挽了挽她因挣扎而搅乱的鬓发。

“渎神之罪,死不未过。可是……”又是一声叹息,“罢了。”

他重拾情感后只遇到了穗岁这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所有内心波动的尽头,都会因她归为无奈与妥协呢?

禾山有些想不明白。

念念宫门外忽然响起了冷兵与宫门相撞的声音。

禾山低头看了眼穗岁,将自己的长发高高束起,正想转身离去,却顿住脚步,然后把穗岁给他做的那件青色长袍脱下,披在她身上。

随后取出他原先惯穿的黑袍,向宫门外走去。

用三角叉试图劈开宫门的有两拨人,一拨由壬风眠派来,另一拨则是壬威的人。他们原本以为灵力低微、又没有任何侍卫的四公主宫殿十分容易闯入,却不知整座宫殿外被一股强大的灵力笼罩着,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法在这屏障上划出一道缝隙。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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