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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延心疾走(月初求月票)

「娘贼的,这早上就是冷!」

凤林关上,一名番兵站在女墙背后,窸窸窣窣的解开裤子,嘴里也忍不住抱怨。

不多时,液体飞流而下,被秋风吹得飞溅四处,弄得满手都是。

这番兵也不嫌弃,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转身便准备去敲晨钟。

只是在他转身之馀,他似乎听到了什麽声音,回头仔细观察起来。

「乞利本派轻骑来传信?怎麽有马蹄声?」

他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忽的瞪大双眼。

在他的注视下,凤林关背后的黄河边突然冲出大批精骑,埋头向着抱罕城方向冲去。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精骑从山里走出来的?!」

在他的视角,这些精骑仿佛穿过大山,凭空出现。

作为凤林关的兵卒,他很清楚那座山岭没有可供行走的道路。

他本以为是自己还没睡醒,可秋风吹在脸上的冰凉却提醒了他。

「敌袭!!」

他放声大叫,随后连滚带爬的跑向了钟楼。

「铛…铛…铛……」

不算大的三尺铜钟被他撞得不断作响,将关隘驻守的番兵纷纷吵醒。

「敌袭!!」

那些番兵来不及抱怨,便听到了这番兵声嘶力竭的叫嚷声。

一时间,所有番兵连忙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为自己穿甲。

大批精骑冲出山中,朝着抱罕疾驰而去。

等凤林关的番兵穿戴好甲胄时,数百精骑却从山中走出,朝着城门冲来。

「别开城门!敌袭!!」

「娘贼的,敌人到底在哪?!」

城墙上的番兵急忙叫喊,这让关内的番兵搞不清楚敌人的方向。

他们都以为敌军在西边的官道上,所以才想着开内门,结果现在却被叫停,这岂不是说明敌军是从抱罕来的?

很快,一名小节儿带着数十名着甲番兵走上了内城关的马道。

最先发现敌军的番兵连忙朝他们走来,可小节儿却迎面将他踹翻:「谁让你胡乱叫嚷的?!」

「我没有胡乱叫嚷,敌军从山那边过来了!」

被踹翻的番兵十分委屈,指着凤林关以东的方向为自己辩解。

「你这猪犬的家伙,东边的山根本没……」

小节儿刚想反驳,可马蹄声却实实在在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他急忙往关内看去,果然在凤林关东边见到了数百精骑,而他们此刻仅离城关不到百步。

如果不是番兵叫停,这数百精骑就冲入关隘之中了。

「怎麽回事?!」

「凤林山那边怎麽会有路?!」

小节儿扶着女墙,不敢置信的望着远方的凤林山。

吐蕃夺下河州近百年,对凤林山的情况知根知底。

凤林山根本没有路,因为河州可以走凤林津渡口乘船前往兰州,所以根本没有修路的必要。

可是如今,凤林山突然涌出大队精骑,而且远处还有队伍不断涌出。

眼前这一幕,超出了小节儿的认知。

如果不是此刻他十分清醒,他恐怕也会如番兵一样,把关外的唐军当成鬼魅般的东西。

「哔哔——」

刺耳的哨声叫醒了小节儿,他脸色煞白:「娘贼的,去抱罕的路被堵了,我们怎麽把消息传回抱罕?」

想到这里,小节儿反应过来:「召集全城兵马,我们出城和这群汉奴决战!」

他话音未曾落下,便见到凤林山走出的队伍,竟然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关外的数百精骑也扯出了旌旗。

「陇西」丶「刘」等字眼,让小节儿准备出城决战的话咽回了嘴里。

他瞪大眼睛看着关外,而远方陇西军队伍也在逐渐靠近。

他眼睁睁看着这支队伍靠近,而马车上的甲兵也在抵达战场后,先后跳下马车,开始在关外结阵。

五百精骑丶一千甲兵横亘在凤林关外,让小节儿不知所措。

当然,更让他不知所措的,还是这熟悉的感觉。

一时间,小节儿想起了当年他们在祁连城被刘继隆百馀精骑杀乱的画面。

「刘…刘…刘继隆?!」

小节儿错愕开口,四周番兵听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尚延心的五千精骑,早就在这几年四散大半,如今河临渭三州也凑不出五千甲兵,而精骑更是只有三千左右。

至于直属尚延心的兵马,实际上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了。

正因如此,当初尚摩陵求援时,尚延心才会没有驰援他。

尚延心丶折逋讳丶鲁褥月三人能守住河临渭三州已经不容易了,哪还有馀力和馀粮去帮尚摩陵丶

他们若是敢出兵凉州,陇南的那些家伙就敢劫掠他们的粮食。

取舍之下,他们这才拒绝尚摩陵的求援。

只是没想到,他们没去凉州打刘继隆,刘继隆反倒是跑来陇西打他们了。

「节儿,这怎麽办……我刚才见他们有上千精骑往抱罕冲去了。」

被踹的番兵在得知奇袭河州之人是刘继隆后,当即便把自己刚才所见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猪犬的家伙……」

小节儿已经没有心思继续踹这厮了,他现在想的是怎麽抉择。

河州的情况他清楚,凤林关有五百精骑,抱罕有一千精骑,而凤林城有三百精骑,合计不过一千八百精骑罢了。

且不提关外那人是不是刘继隆,单说列阵可见之甲兵就不下一千五百人,再加上自己身旁这厮所说朝抱罕疾驰而去的上千精骑,这突袭河州的甲兵最少不会低于两千五百人。

「关内的守将,我已经派精骑已经往抱罕而去,如果你们想饿死在凤林关中,大可以继续坚守!」

忽的,关外响起了叫嚷之声,而小节儿探出头去,果然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刘继隆端坐马背上,在城下来回游走,犹如闲庭散步般。

他的身材与容貌,河陇之地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小节儿自然认出了他。

「猪犬的家伙……还真是刘继隆!」

小节儿连忙缩回身子,低声叫骂着。

他的肯定,让四周的番兵不知所措,而刘继隆却还在关外叫嚷。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率甲兵去进攻抱罕,若是够胆,你们便率军出关!」

刘继隆在关外不断挑衅着关内的番兵,小节儿牙关紧咬。

「节儿……」

「闭嘴!暂时不管他!」

几名百户有意开口,却被小节儿呵斥闭上了嘴。

关外的刘继隆眼见他们不出关,当即调转马头返回了阵中。

「这群番兵见我在此,定然不敢出关。」

「留我旌旗在此,中军驻跸此地,后军随我前往抱罕!」

三言两语间,刘继隆做出了安排。

他带着甲兵与民夫朝着抱罕赶去,而凤林关内的番兵却纹丝不动。

自凤林关往抱罕而去,距离不过四十馀里。

随着太阳初升,抱罕城的奴隶也在番骑的监督下出城劳作。

上万奴隶在数百番骑的监督下,开始大片大片的收割粮食。

北有凤林关,南有凤林城,西有山岭,东有东谷……

在这样安全的环境下,抱罕县的番骑毫无警惕,或者说是抱罕县的所有人都没有警惕之心。

正因如此,尚铎罗所率精骑沿途四十馀里畅通无阻。

「嗡隆隆……」

忽的,密集的马蹄声从北边传来,官道上的番骑纷纷朝北边看去,而奴隶们则是麻木的在田间收割粮食。

「什麽声音?」

「马蹄声,不过这声音不像是几十匹马能发出的声音。」

「是凤林关的乸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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