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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人心,将相,帝王,洪流(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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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他在外为国家征战,皇帝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委实是大错之事,听闻是那光禄大夫郭衍君教唆挑拨的,那人已经被宇文将军所诛了。」

宇文烈看着湖泊,道:「奸臣?挑拨?」

「那麽,在先帝时代,为什麽他没有跳出来做奸臣?」

姜高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宇文烈道:「臣子不过只是帝王心中的映照,郭衍君在先帝时,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能臣,被封光禄大夫之名号,颇受看重恩宠,妙笔生花,处理公务尤其得心应手。」

「先帝驾崩,姜远即位。

「他怎麽就成了现在这样的一个奸臣?」

「无所谓奸臣,忠臣,他这样的人不过只是随波逐流的寻常之人,皇帝有能,他就是忠臣干吏,皇帝如姜远,他就是只知道投上所好的奸臣。」

姜高叹了口气,道:「宇文将军这一番话,可不能乱说。」

宇文烈道:「姜远在登基之前,尤自可以忍耐伪装,登基之后如今只两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彻底不装了,所作所为,渐渐得恣意起来。」

「如今,岂能是秦王的对手?」

姜高顾左右而言他,并不应宇文烈的话。

宇文烈直接挑明了。

言简意,道:「你若有此心,我可帮你。」

姜高道:「岂能做此大逆不道的谋反事情?」

宇文烈注视着姜高,道:「殿下看重的是天下,还是为自己一个人的名望?

姜高臧默,长叹息,道:「宇文将军懂得兵书,应该读史不多,在青史之中,只是修建宫室,如果不胡乱伸手去干涉国家军队大事的,往往还算是平庸,

甚至于不错的皇帝。」

「最怕的便是虽然在皇宫当中,却刚忆自用。」

「非要亲自主掌战场,要告诉千里之外的将士如何大战的那种人,远儿的所作所为,在青史之中的诸多皇帝里面,其实不算是什麽,况且———」

「我若登基,恐怕反倒不利于大应国。」

宇文烈道:「你若登基的话,难道还会将姜素召回吗?』

姜高摇了摇头,回答道:「我若是登基的话,自然不会唤回姜素太师,这等事情,我还是不会做的。」

「但是我的思路和理念,不是以征战为主,我一定尝试和李观一议和,以免连年征战之苦,生灵涂炭;而太师姜素则一定是绝对的主战派。」

姜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自嘲的神色:「你知道吗?」

「宇文,真正麻烦的不是朝堂里有个恣意花钱,沉享乐的皇帝;而是朝廷里面的新的皇帝,摩拳擦掌,打算真的要做点什麽。」

「到时候朝廷和军队里面有两个声音。」

「一个主战,一个主和,百官和士兵到底该怎麽做?在现在这样的危亡之极,国家之中,只能够有一个声音,如远儿这样的享乐,对于国家来说,反而是破坏力最小的了。」

宇文烈看姜高的决意,这个曾经的太子不是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但是他更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经养成的性格,和姜素之间的,那种剧烈,无法调和的冲突。

现在,姜远什麽修筑宫廷,纵情声色。

对于一个中原霸主级别的国家来说,还不是什麽动国本的事情,可若是时而要战,时而要和,反倒是麻烦了,姜素和李观一在前线征战。

李观一发现,这老家伙开始轮换换兵了。

姜素调动后方的兵员,替换了之前和麒麟军交锋的军队,每三月一次轮换让所有的应国精锐都有和秦皇,以及麒麟军交锋的经验。

破军道:「是在练兵—————」

「姜素在让应国军队都适应我们的军魂战阵压制。」

「甚至于想要让应国精锐都习惯和我们交锋——」

紫瞳的谋士若有所思,从此刻采取的行动,就大略可以猜测得到,姜素要采取的整体战略了,李观一看着堪舆图,道:「恐怕,最后的决战不会太遥远了......」

「姜素已经在为未来的决战做准备了。」

破军点了点头,这一对年轻的君臣,其实都已经心知肚明,知道年迈的军神姜素,不可能和此刻才二十四岁的秦皇去夺取未来,他只能把自己的一切赌在现在。

「我们也开始练兵。」

「另外,听说姜远在应国都城里面搞出来了太多事情。」

破军道:「是,姜远纵情声色之间,日废金银极多,但是姜万象留下的家底子,不要说一个姜远吃喝了,他一个人这样纵情声色一年,比不得一场大战的损耗。」

「只是听闻他似乎对秦玉龙将军的妻子起了异心,闹出来了好一番事情。」

李观一的动作顿住,他有种惊愣:

「天下大变的时候,对大将的妻儿老小动手?!」

破军道:「青史当中这样的事情还少吗?陈鼎业当年所做之事,岂是独一无二的吗?」李观一默许久,道:「如此对秦玉龙将军不忍,且与镇北城一封手信。」

「让岳帅不必强压战线,给秦玉龙将军处理此事的馀裕时间。」

破军看着李观一,道:「主公,他毕竟,是敌军之将。」

李观一道:「我所破者,应国之天下也;岂能以此裹挟,反令得忠臣良将,

家眷受辱?」

破军乃行礼,于是李观一给岳鹏武写信告知这样的事情,岳鹏武同样是秉性刚直之人,故而没有趁势打压,而宇文烈也写信告诉了秦玉龙这件事情。

虽然说贺若擒虎和魏懿文都希望宇文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是宇文烈冷傲,只称病不见,让这两人吃了个闭门羹,在他们两个呆了几个时辰,无奈离去的时候。

却听到了宇文烈抚琴低吟破阵曲的声音。

贺若擒虎无奈,魏懿文听他唱破阵曲,道:「好曲调。」

贺若擒虎道:「他中气十足,九重天的武将,就算是不统率兵马,也是天下顶尖的武道高手,什麽病能难得倒他?他就是不想见你我。」

非但是不见,还故意告诉这两位神将,名相他不想见。

此人的傲,可见一斑。

若是看得上眼之人,就算是一个乞弓,宇文烈也可以和他喝酒;而若是看不得的人,就算是曾经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天下名将,以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也当做垃圾。

魏懿文只是道:「宇文烈将军,还是太过于清傲。」

「这样下去,不是好事情。」

贺若擒虎冷然道:「还亏得你和我帮他摆平了之前的事情!哼,竖子不知道礼数!」宇文烈之前几乎是斩了郭衍君满门,影响极恶劣。

贺若擒虎,魏懿文等老将和文臣力保宇文烈无罪,姜远认可,更是表现得是那郭衍君自己所作所为,和他无关,对于宇文烈,非但没有怪罪,还更加封赏。

只是众人都知道,这只是恩宠越加,内情实薄。

宇文烈写信告诉秦玉龙此事。

秦玉龙乃江湖豪侠出身,怒发冲冠,只因为家国的事情,不能够舍弃边关,

和岳鹏武交锋的时候,岳鹏武将李观一的信给他看了,秦玉龙终于放下最后的担忧。

如果说是贺若擒虎,甚至于太师姜素。

说你可以去解决你的家中之事,我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偷袭你,秦玉龙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是李观一和岳鹏武的承诺,他认。

当即在夜色之中驰骋数日,奔腾回都城之中,见得了妻儿都安全,秦玉龙的心才松了口气,薛佩君之前冷静勇敢,表现得非常坚定,但是见到秦玉龙的时候,就不由心痛悲伤,泪流不止,将这些日子的伤心事都说出来。

秦玉龙只觉得心中火起,对于应国的失望也越来越大。

只是恨不得提枪去闯禁,他默许久,抓住薛佩君的手掌,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佩君,我们走吧。」

薛佩君那时候刚刚把孩子哄睡着了,闻言愣住,道:

「走?去哪里?!」

「要去江南吗?」

秦玉龙沉默着摇了摇头,心灰意冷,道:

「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够背叛他,反投了秦皇,但是,姜远匹夫如此对我,我也绝对不能够为他而战!如今之迹,你我也只得舍了这天下纷争和大事。」

「就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纵马江湖就是了。」

「亦或者—」

秦玉龙沉默下来,他握着姜万象的剑器,道:

「赵王殿下,拨乱反正,即天子位!」

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业三年的五月份,习惯了在皇宫里面的姜远,终于有些闷不住了,就算是能工巧匠,擅长雕刻天下的奇景,堪称一绝。

但是再怎麽样的美景,看得多了,也会觉得烦闷无聊是以,诏曰:「听采舆颂,谋及庶民,故能审刑政之得失;今将巡历四方,

观各地风俗。」

应国大帝陛下,要去观天下四方,行故天子巡天下的事情,但是却有两个不好,一个是,走陆路实在是太累了,车马劳顿,当年第一位巡四方的天子,就是车马劳顿,死在路上。

那就只有走水路了。

二来,水路却又在那秦皇李观一把控。

姜远却自神态脾霸道,道:「天下之山川河流,皆为天子所治,岂有人力而不能克天理者乎!」

「水路不在我等掌控之中?」

「那就重开一条!」

「造破四渎,引动入海,将那贼子皇帝魔下的水路,尽数引导入我大应国中光禄大夫死之前,姜远和他,情同手足,日日相见,可是这位光禄大夫死之后,姜远悲伤了几天时间,就又有新的臣子来了。

于是他又恢复了原本的秉性和享乐。

就好像没有过郭衍君这个人一样。

内史侍郎喻世寂等上奏,曰天子伟力,姜远乃下令重开水路。

新建大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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