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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凌凇哥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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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缓慢的一剑,却在顷刻间化作万千剑雨,以雷霆万钧之势封住了元婴邪修的每一条退路。

元婴邪修成就元婴已久,自然有许多手段,往储物袋一抓,便掏出一柄黝黑的伞,上头仿佛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凄厉的惨叫。

剑雨噼里啪啦落在那黑伞上,伞面上似有浓稠的黑雾将每一道剑气包裹消弭,如此片刻之间,剑雨便被消磨殆尽,而那黑伞也变得坑坑洼洼。

元婴修士面色有些阴沉,这疯子的疯是有倚仗的,实力确实要高过他的预料。

他先前退让也不过是不想招惹一个疯子,可对方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他还怕了不成?

神器并非对每个人都有吸引力,至少对元婴邪修来说,他有惯用的法宝,五星鼎要达到巅峰需找到丢失的三块元素精石,与其浪费时间在这最后也不一定合用的法宝上,还不如多炼制些趁手的法宝,找些偏僻的村庄可比找元素精石容易得多。

因对五星鼎并不在意,元婴邪修蓦地将之丢了出去,只想引得凌凇分神。

哪知不远处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道:“凌凇哥哥,我去捡,你专心打这个邪修就行!他刚才还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可不能饶过他!”

凌凇本也没想这会儿去接五星鼎,听到谢白鹭的话

() ,他甚至没分过去一个眼神,只是禁不住扬起唇角。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挑拨啊。

元婴邪修诧异于凌凇的毫不在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猛地冲向凌凇。至于谢白鹭的信口雌黄,他也不屑于去辩解。

今日他与凌凇,总有一人要死在这里!

谢白鹭挑拨完,见那两人已近距离交上手,这才赶忙艰难地跑过去将五星鼎捡起来。

小星本来想抱怨一声谢白鹭刚刚把它丢出去的举动,但见谢白鹭刚刚受剑气所伤面色苍白,它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白鹭这会儿快痛死了,灵力能封住伤口但止不了痛,她恨不得把凌凇骂上个三天三夜,还要让他也尝尝这种痛,但这时候她不敢,怕他不管那邪修先来杀她,而且他这疯子经常自残,只怕早习惯了这种痛。

情况比她预想的还是好一些,刚才被那邪修拉去挡剑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在只是伤到了肩膀。

只是想到凌凇跟她擦肩而过时那个轻慢瞥来的冰凉眼神,谢白鹭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她叫“凌凇哥哥”时他甚至笑了,她还以为他不在意,没想到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不过她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就算她今日不乱叫,他也不可能放过她。

谢白鹭庆幸打架的两人都不怎么在意五星鼎,她好好将它收好,却见不远处村人们正不知所措地看着这边。

她边飞快向他们跑去,边喊道:“看什么!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道理不懂?赶紧远离这里,去村头,快快,房子里不要留人!”

谢白鹭杀了邪修之后在村人眼中已是极厉害的仙师,哪知她也有如此慌张的时候,因而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他们也明白了此刻情况多么危急,赶紧帮着通知离得远不知情的村人往另一边跑。

半空中凌凇分出的一分注意力看到了谢白鹭的举动,她自己小命不保还在担心凡人,着实令他意外。

这么个与修真界格格不入的人哪儿来的?果真是凡人得了机缘才在濒死之际夺舍了修士的尸身?

有那么一瞬间,凌凇觉得杀掉她有点可惜。

但元婴邪修趁他走神逼近射出的毒针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挥剑一挡,到底仓促,有一根针刺到了他手臂上。他将毒针拔下,弹回给那元婴邪修,也不再关注谢白鹭。

谢白鹭见村人们都听话地互相照顾着逃离,也就放了心,取出刚刚从邪修徒弟那里缴获的纯黑牌子,问小星:“能利用这个找出阵眼吗?”

小星急道:“你不赶紧趁着这机会跑,还要做什么?!”

谢白鹭此刻心情也很复杂,她知道趁现在跑是最好的,但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村民,就看着他们死吗?她不知道那元婴邪修和凌凇谁能赢,他们不管是谁看着都不像会在意这些凡人的样子,元婴邪修手中一定有这种牌子,赢的人拿着牌子就走好了,根本不必费力破阵,那村民们最好的结果是被困在这阵中,最差则是被杀光。

谢白鹭想到自己的无妄之灾,难免对那些村民产生同情。

她飞快道:“当初我莫名进入这身体,很害怕无助,如果没有你帮忙,我早死在凌凇手中了,我不希望这些村民比我还惨。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们只是跟往常一样辛苦劳作而已。()”

小星只是个器灵,并不关心修士和凡人的死活,急道:“不趁着凌凇被缠住的时候跑,等他们打完就来不及了!⒀()_[()]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谢白鹭道:“既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就赶紧帮我破阵,早破早离开。”

小星作为一个器灵,没有多少自主行动力,见谢白鹭不肯走,它也只好认了。

谢白鹭听小星的拿出牌子,注入灵力。

灵力一入内,牌子便微微发光,谢白鹭没什么感觉,小星立即道:“那个方向!”

小星化作的白馒头立即往某个方向蹦去。

谢白鹭赶紧追上,最后两人在一座看着有些破败的民居前停下。

这里在村子比较边缘的地方,谢白鹭没来过,这会儿靠近之后,确实感觉到了不寻常的阴暗气息。

里面并没有住人的迹象,谢白鹭担心还有邪修,悄悄进入民居的院子。

空空荡荡,别说人了,连个虫子都没有。

谢白鹭心想,不愧是阵眼,虫子都不敢待。

但在谢白鹭打算走进屋子里时,却发觉有一层东西将她阻隔,她进不去。她尝试加上灵力,再用匕首戳,那无形的结界依然一动不动。

小星:“……我就说了吧,别破阵了,哪有那么容易!”

谢白鹭眉头紧皱,她要是连阵眼都进不去,那怎么破阵?

她咬咬牙,心念电转,最后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不是她能处理的问题,她该走了。

或许,她走之前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在阵法外将牌子丢进来,让村民们自己尝试一个一个拿着牌子走出去。虽然家业都可能保不住了,但好歹人能活着。

谢白鹭退后正要赶去村头,却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空中如炮弹般砸下来,刚刚好砸在她面前的屋顶上,整个房子登时塌了一大半,她条件反射地捂住口鼻后退,等到烟尘散尽,一身血的凌凇从废墟中站起来,随意地以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仰头望向半空的对手,露出个兴奋的笑。

他姿容卓绝,仰头时下颌线和脖颈形成了令人怦然心动的弧度,狼狈的外表带给他些许破碎感。

谢白鹭呆了一瞬,就见他再次迎敌而上时淡淡瞥过来一眼。

她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好在他并未顺手对她下杀手。

她小声问道:“那个邪修那么厉害?”

小星道:“元婴中期呢!而且这邪修法宝很多,有点难打。”

谢白鹭听小星的意思,知道它还是对凌凇会赢坚信不疑,正打算赶紧跑,却见那压塌的废墟里露出一个泛着黑气的盆,刚刚凌凇掉下来把无形的结界也破坏了。

小星惊叹:“这就是气运之子啊!”

谢白鹭:“……”已经解释不清了,连她都开始觉得她胡说的话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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