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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看似安慰、实则调情的手段,现在想来,她这句话里确实带了不少的夸张成分,但她想传达出的潜台词是认真的。
对于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她是真的动了狠心,哪怕一开始,最看不起他的人就是她自己。
宴临樾说:“我大胆赌了一把,赌言笑?能帮你做出改变。”
宴之峋自嘲地扯了扯唇,“她都说了,她不爱我了,怎么?会帮我?”
“但她对你还有认同感。”宴之峋不缺能力,不缺头脑,他缺的是信心,而?这个,宴临樾爱莫能助,或许只有言笑?才?能带他找回。
宴临樾沉着?嗓补充道:“认同感不比爱低一等。”
宴之峋想问,那你呢?你对我有认同感吗?
事实上,他真问出口了。
宴临樾自顾自敲出一根烟,含上,用晦暗不明?的侧脸告诉他答案。
宴之峋嗓音低低哑哑:“我刚出生的时候,你也就六岁不到,但因为我身体不好,妈每天都会陪在我身边,忽视了你,换句话说,是我从你身上夺走了她的爱。”
虽然?赵蓝心的爱只持续了短短几年?,但也是掠夺。
“我以为你是恨我的。”他说。
宴临樾大大方?方?地承认,“那会确实是恨你的,不过?等你开始恨我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总有人拿我们比较,而?你总是不够自信。”
也是因为身体不好,宴之峋没法像宴临樾那样,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系统教育,他的起点?足足晚了宴临樾两年?,两年?能改变很多东西,也能将人甩开一大段距离。
他总能听见周围的人拿他和哥哥做比较,比如:“老大五岁的时候就能背下一本医书,怎么?老二还是什么?都不懂,宴家?这是出了一个天才?和一个庸才?啊。”
宴之峋就是从那天开始憎恨起宴临樾的。
恨得越深,他就越痛苦。
然?而?最让他感到绝望的不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赢不了他哥,而?是他其实连跟他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敌视,对宴临樾而?言,或许就是隔靴搔痒。
从宴临樾那回馈而?来的无形蔑视就像病毒,源源不断地钻进宴之峋脆弱的皮肉,在里面汇聚、繁衍生息,渐渐变成一场不致命却难以愈合的慢性炎症。
时间再久些,它的内里开始溃烂,传来的痒意叫人无法忍受,他不断地用指甲去抓、去抠,自虐到遍体鳞伤,一面也不忘朝着?对方?实行超过?敌视外更严重的伤害。
既然?他不好过?,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了。
他的想法如此简单又天真。
天真者无知无畏,除非迎来现实的当?头一击。
直到前?段时间的那场病,宴之峋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在梦境中想起了过?去一些事。
包括他在承受宴瑞林苛责时,在一旁的宴临樾会故意惹宴瑞林不痛快,替他分担更多的火力。
宴之峋敛神问:“你为什么?总要帮我?就算你不恨我了,你也没必要替我做到这份上。”
宴临樾停下吞云吐雾的动作,深深看他,叫他“宴峋”。
在整个宴家?,偶尔还会这么?叫他的,也只有他了。
宴之峋眼睫颤动。
“你从小成绩就好,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循规蹈矩、教科书式般的三好学生,相反你骨子里的逆反心理很重,至少要比我重,也比我更有反抗的勇气?和精神。”
出于一次偶然?,宴临樾是家?里最早发现宴之峋逃课、打架的人,至于宴瑞林,他是从班主任那知道的这些,不可?避免地勃然?大怒了一回,当?然?他愤怒的点?不是宴之峋自甘堕落,而?是他的不良嗜好抹黑了宴家?的形象。
听着?宴瑞林愤怒到极点?的指责,宴临樾只想捧腹大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能做的只有将即将落到宴之峋身上的烟灰缸,引到自己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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