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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我解答吗?”宴临樾清清淡淡地笑了声。
宴之?峋气到极点后反倒平静下来,“你?这么千方百计地安排我和前女友见面?,为了什么?给我们制造旧情复燃的可?能性,然后怂恿我不顾一切跟她在?一起,跟家里人作对,彻底沦落为别?人口中烂泥扶不上墙的二?儿子,顺势再抬高你?的身价?”
听筒里盛气凌人的逼问腔调和兴师问罪的架势,听得宴临樾一阵烦躁,第二?次没绷住情绪,骂他有病,“被?迫害妄想症犯了,就赶紧去治。”
宴临樾其实一直知道自己?这位弟弟在?目中无人的同时有多幼稚。
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是他的行事标准,责任感和担当永远赶不上日益增长的年岁,对人对事忽冷忽热,黏糊的时候,是颗嚼不嚼都粘牙的牛皮糖,疏离的时候,是冰箱冷冻室里的一块生肉。
一遇到让自己?不顺心的事,第一反应是去责怪别?人,以此来让自己?好受些?。
可?宴临樾又没法过分指责他,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归根结底还是被?自己?、宴瑞林、乃至整个宴家害的。
宴之?峋也觉得自己?真的有病,不然也不会?在?对面?掐断电话后,还对着手机发了长达十几分钟的呆,一开始屏幕倒映着的是他的脸,没一会?又变成?了言笑。
他感觉自己?彻头彻尾地沦落成?一个遭人嫌弃的拾荒者,一点点地捡拾着他们的曾经,每拾起一样东西,他就会?先怀疑一次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然后开始悔不当初自己?这四年的青春就这么奉献给了一个民间演员。
他甘拜下风。
脑海思?绪翻涌,心跳也迟迟恢复不到正常节奏,身体报警的代价是睁眼到天明。
早上八点,他才睡了过去,睡前朦朦胧胧地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被?他遗忘了。
四个小时后,他从噩梦中醒来,梦到自己?从高耸不见底的悬崖跌落,摔了个粉身碎骨,这让他冷汗涔涔。
他起身,去浴室简单冲了澡,套上宽松的卫衣、运动?裤,今天气温出奇的高,这么穿也不冷,快到一楼时,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烧烤味。
言笑就站在?玻璃门另一头,左手拿刷,右手拿着一瓶孜然粉,身侧放着一个八十公分长的烧烤架。
宴之?峋目光缓慢下移,不含任何旖旎成?分,急促地拂过她纤瘦的腰,停在?她卷上几层的裤腿上。
下田插秧也没她这么兴师动?众的架势。
这一看,他更气了。
他因她的突然出现失眠了一整晚,精气神?逼近崩溃的边缘,她居然还兴致勃勃地在?院里摆弄起烧烤来?
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在?说:不管你?怎么斤斤计较,又或者想蓄意报复我当年甩你?之?仇,我都不会?care一点。
两秒后,他再次抬起脚,重重踩到台阶上。
言笑是先听到的脚步声,才看到他这个人,她合理怀疑,要是他落脚再重点,她家的木质楼梯能被?他踩出一个大坑,直达地下储藏室。
“你?也挺能睡。”她点评了句。
宴之?峋喉咙一梗,“比不上你?。”
“那是当然。”
话音落下,宴之?峋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为什么经常和她斗嘴、心里却又不爱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从来都没赢过她一次。
等他走进,烤翅差不多熟了,言笑问:“你?吃不吃?”
他应该是刚洗了头,还没吹干,头发裹挟着水汽,湿漉漉地往她鼻腔里钻。
她稍稍别?开了脸。
滋滋的烤肉声里,宴之?峋听见自己?说:“谢邀,不吃。”
声线仿佛是刚从冷冻层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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