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听说他交了新女朋友…)(2 / 2)
“妈妈,我今年二十五了,距离十岁成年也已经过了很久了。”
“年龄算什么,你这年龄最是容易被欺负的时候。”就像她当初错信萧文琛一样。
“所以你才处处保护我。”面对母亲犀利的言辞,温瓷没有像以前那样句句反驳,她握住母亲的手,弯弯唇角:“妈,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酷。”
柔软又坚定的温度从指间传来,温茹玉又是一怔。
自打上次从景城回来之后,温瓷没再跟她吵过架,每每争论到结尾,女儿忽然变柔软的语气总让她忘记前一秒的情绪。
温茹玉嘴角翕动,别扭地“嗯”了一声:“你是我的女儿,妈妈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你。”
温瓷点点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明显。
她的妈妈不是浑身带刺的荆棘,而是踩在荆棘之上的女王。
温茹玉不习惯温情忸怩的氛围,只晓得叫女儿远离这些是非。
温瓷顺着她的意思,只是在离开前拨打内线吩咐安保:“把待客厅的那两人请出去,不准她们在踏足玲珑。”
找茬失败,备受打击的韩馨母女俩找到萧文琛,闹得萧文琛很不安生。
虽然韩馨跟萧文琛做了多年夫妻,但实在没多少情分,得知两人去玲珑闹事,萧文琛气得手颤:“你们竟还跑去玲珑丢人现眼!”
韩馨却抓住重点,反复追问:“萧文琛,你说清楚,‘嫣然’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两人在争吵时默契地把萧嫣然关在门外。
原本,萧嫣然不相信宠自己的父母是那种人,才会找母亲确认事情真相。
韩馨因此得知萧文琛跟温茹玉竟还有个私生女,当即气得从香港返回景城,哪知萧文琛不在,他们顺藤摸瓜找到南城,于是出现了今天这一幕。
萧嫣然才明白。
原来父亲从送到大的旗袍,包括自己的名字,都有着别人的影子。
大概是因为韩馨闹事,萧文琛一连几日都没再出现。
南城风水养人,温瓷回家住了几天,感冒好了大半,几乎不再咳嗽。
她又恢复了曾经的生活节奏,有时想起那片波澜壮阔的大海、绚烂绮丽的夕阳、沙滩音乐会上精彩绝伦的表演,会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认识这么久,他们甚至没有一张合照,一旦删除网络上的联系方式,就好像从未遇见过。
“阿瓷,我回来了。”每到周五,结束一周课程的苏禾苗就会风风火火回到温家,永远充满活力,“阿瓷,我最近学了一种桌游,我教你玩啊。”
温瓷站起身,走进温暖的阳光下,“好啊。”
跟母亲关系缓和,学会的游戏规则,身体恢复健康……
回到原轨的生活似乎一直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砂楚那边也传来好消息,说找到一家不错的店铺:“那个地方位置很好,交通便利,人流量也大。”
“那家店的老板干了很多年,只是上了年岁,打算去女儿定居的城市生活,这才空出来的。”砂楚在这开了多年茶楼,对附近的消息比较灵通,“不过他们也是租客,你最好快点去实地,确定想要还得联系房子的主人,免得被别人抢了先。”
温瓷不敢拖延,当天便让砂楚带她过去。
这家店共有两层,面积合适,最主要的是位置方便,温瓷了也觉得满意,便跟老板索要屋主的联系方式。
“你们来得巧了,屋主最近回来了,我们正打算下午交接一下,不如你们再等等,当面谈。”
温瓷当即应下。
直到屋主出现,她惊喜又诧异,前些日子在巴黎美术馆见过的男人,此刻出现在她面前:“是你啊。”
风有致颔首笑道:“阿瓷,又见面了。”
万万没想到这两人认识,砂楚跟老板对视一眼,心道:这事儿稳了。
两人干脆去了砂楚的茶楼,细细商谈。
温瓷好奇:“你们不是很早就搬离南城了吗?怎么这里还有产业。”
风有致答:“这是我爸妈当初买来投资的,后来开发的旅游景点带动了附近的商业发展。”
温瓷点点头,又问:“你这次回来是?”
“爸妈想回南城,说起来,我也是过来给他们找地儿,方便做生意的。”
风有致的爸妈是自由恋,年轻时,父亲为了母亲来到南城,直到后面爷爷生病,一家三口才回去继承家业。
如今风有致已经有能力接手风家,那对父母便又想回南城来过逍遥日子。
听他说在物色做生意的地方,温瓷心里一悬,试探性问:“那你这家店打算怎么办?”
风有致不答反问:“你要这家店,是想做什么?”
“刺绣。”她想了很久,如今目的终于明确,“我想开一间手工刺绣相关的工作室。”
风有致握起茶杯,手腕微微转动:“那给你。”
温瓷眉心一跳:“这么爽快?”
风有致垂眸:“她当初,也很喜欢。”
闻蝶曾是宋兰芝的学徒之一,励志要向宋兰芝一样成为刺绣大师,可惜后来一次意外,她因风有致而伤了手,留下后遗症,做不了细活儿。
开店地址终于选定,温瓷也开始忙起来。
她脱下旗袍,换上便于行事的常服跟平底鞋到处奔波,没有精力再想其他。
有时当她穿梭过人群,会无意识地回头,然而远远望去,只到陌生的人潮。
旁边的风有致停下脚步:“怎么?”
温瓷摇了摇头:“没。”
大概是太疲惫了,才会产生有人在着自己的错觉。
最近风有致在南城逗留,帮了她不少忙,温瓷今日在水云间设宴,对他表示真切的感谢。
“都是小事。”风有致叫她别把这些事放心上,唯有一点,“阿瓷,我真心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做好。”
她知道风有致那句话里蕴含着两个人的期待,心里的信念又坚定几分。
离开水云间的时候,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原本打算分道扬镳的两人上了同一辆车,风有致把她送回温家,又才离开。
不曾想,这一幕被卦的苏禾苗在眼里,一路追在温瓷身边旁敲侧击:“阿瓷,你最近跟那位风先生走得很近哦。”
苏禾苗眼珠一转,温瓷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十分明确地告诉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嘛,你现在单身,多认识几个异性也是好的。”苏禾苗挺直胸板,义正词严地叮嘱,“你可别再惦念那个渣男了,我听说,他都交女朋了。”
“是么。”
外面的雨下大了,落在耳边,几乎吞噬温瓷所有声音。
“那真是恭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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