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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 章 安慰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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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铁门生了锈,推开的声音难听又刺耳,雷勒修坐在角落,抬起头看向那扇门,那天是圣诞节。

圣诞节,雪落下了厚厚一层。

学生们欢呼雀跃,各种奇装异服,还有人扮演着吸血鬼的角色,殊不知真的有吸血鬼混入了其中,此刻,那吸血鬼闲适的来到了天台。

“哦?”吸血鬼意外发现了另一个人和他同处在了这片秘密基地,他抬脚走近他。

鞋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天台的雪很干净,上面印下了一连串的脚印,少年穿着单薄的衬衫,领口扣子都没扣严实,皮肤比雪还白,他轻轻哼着歌,走到了雷勒修面前。

“真巧。”

又见面了。

雷勒修在心里补上下一句,他抹了把脸,撑着阳台直起身。

“哭了啊?”他凑到了他面前,好像是想看清他到底哭没哭。

雷勒修没哭,只是被风吹红了眼尾。

他不想说话,金缪却仿佛是要追究他为什么哭,从他左边,转到了他右边,“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儿?你没朋友吗?”

雷勒修:“……”

他问得单纯,话里又像在嘲讽。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儿?”他冷声道,“是朋友太多了应付不过来吗?”

金缪双手揣兜,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在雷勒修对他浑身戒备着他发作时,他松散的开口:“生气了啊。”

雷勒修:“……”

这对他好像也是一件值得新鲜的事儿一样。

雷勒修气都没了。

“给你变个魔术吧。”金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咔哒两声,火光亮起,他翻手一转,那一撮火苗变成了一朵玫瑰,他扬唇道,“当做给你赔礼道歉了,修。”

雷勒修说他不需要那个,金缪问他需要什么。

“钱。”他无意识呢喃,又瞬间清醒过来,这几天脑子里一直是这个事,让他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他寄希望于金缪没有听见。

金缪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天台风很大,雷勒修一头过长的黑发遮住了眼。

“好啊。”金缪勾起笑,“我买下你吧,雷勒修。”

他不知道那对雷勒修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或许只是当一句玩笑话。

当雷勒修沉静蓝眸望向他时,他问他,需要多少钱。

但那笔钱最后他还是还给了金缪。

因为不需要了。

还是晚了。

他一直认为是这亏欠金缪的恩情,才会让他把他捡回家。

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无论那背后的含义是什么,那一晚,都是雷勒修难忘的一晚上。

他失去了他的母亲,死亡,那是永永远远,再也见不到的以后,一切羁绊都被连根斩断的终点。

旅馆房中,雷勒修从

床上醒来,满脸胡茬,门外,埃斯恩在敲门,让他有什么想要买的赶紧去买,等会要走了。

雷勒修去洗了把脸。

金缪会喜欢什么呢?他不知道金缪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该带什么回去给他。

伊尔诺想要一支羽毛笔,雷勒修去了集市。

他们没多耽误,很快起了程。

埃斯恩在旅馆收到了一封信,打算和雷勒修一起去他们的小镇。

赶回去的路上,每到休息,埃斯恩就看到雷勒修坐在角落,手上拿着根红绳不知道在编织些什么。

送给喜欢的人的?真难想象雷勒修会喜欢什么女人。

-

家里静悄悄的,伊尔诺抱着腿坐在门口,一有动静,他如惊弓之鸟,门外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再接着,是敲门声。

他浑身一颤,赶忙跑到门口。

“谁?”

“是我。”

外面的声音让伊尔诺怔了怔,很快,惊喜的睁大眼,把门打开了。

哥哥提前回来了!

门外不止雷勒修,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他说他来找金缪,提到金缪,伊尔诺情绪紧张得厉害。

出事了。

雷勒修一下从伊尔诺的脸色里理解出这个意思。

他推门而入,看到房间里的金缪,愣了愣。

金缪刚醒,正坐在床边。

“哥,哥——”伊尔诺扯着雷勒修的袖子。

雷勒修一脸胡子拉碴,金缪摸了摸他下巴,他才觉出点窘迫来。

“回来了。”

“嗯。”

两人出去了,金缪叫上埃斯恩,往一间房间里走去,伊尔诺这才来得及和雷勒修说出先前没来得及说的话。

雷勒修不在家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

家里来了一个人,被金缪打晕了扔进了柴房,那人挣脱了束缚,金缪又把人打晕了一回。

金缪还尝了那人的血。

“哥,金缪喝了脏东西,不会吃坏肚子吧。”

雷勒修:“……”

那人被埃斯恩给拎走了,金缪在门外和埃斯恩说了几句话,埃斯恩道别离开,金缪回到房间,房间里只剩下雷勒修了。

“累吗?”金缪坐到床边。

雷勒修摇头,说有东西给他,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绳子,红色的编织绳,吊着一块蓝色的矿石。

“给伊尔诺买羽毛笔的时候看到的。”

金缪拿过吊坠:“真漂亮。”

“跟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不同角度,折射出的光也不一样。

下一刻,金缪眼前一片黑影,他被推着躺到了床上,雷勒修看着他:“我的眼睛漂亮?”

“没人这么夸过你吗?”

“没有。”

“那他们可真没眼光。”

“金缪……”雷勒修脑袋下压,又在离金缪一个拳头宽的距离

停下。

他没把握他能够控制住不露出尖牙。

金缪摸着他的下巴,长出来的胡茬有点扎手,“我会戴的。”

雷勒修呼吸都沉了一分:“你喜欢吗?”

金缪没有回答,只是指腹在他唇上轻贴了一下。

这一下叫雷勒修失了分寸。

雷勒修弄破了他的嘴角。

金缪拿指腹揩去唇上血迹的时候,雷勒修就低着头站在他身后,金缪没说什么。

他言而有信的把那根项链戴上了。

金缪门前的帘子没拆,床上多了一个常驻客。

晚上伊尔诺睡着,雷勒修摸索到金缪房间,掀开帘子就进去了,“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睡不着可以多去跑两圈。”

“我试过了。”雷勒修低声道。

金缪:“什么时候?”

“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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