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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的工作以及数据分析提前赶了出来,到时让学长帮他稍微遮掩遮掩,教授发现不了他离开。
但周述考虑后,还是和教授实话实说了。
好在教授很满意他提交的报告,又见他的确非常想
回来一趟,也就同意了,并没有不满。
“熬了两个晚上啊?”怪不得黑眼圈那么重。
程幼雪心疼:“你干什么非得回来?也就是一个普通……”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不开心?”周述打断她。
程幼雪张着的嘴一僵,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阵儿,她开口说:“是。”
何止是不开心,是非常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可她能怎么办?
周述不是去玩,他是去做正经事,她总不能不顾大局。
叹了口气,程幼雪说:“要怪就怪赶得不好。偏偏让演出撞上了你考察,不然……”
“小雪,下次别忍着。”
程幼雪一怔。
周述理解程幼雪的“理解”,但没有谁规定理解了就是愿意了,就是开心了,理解之下,仍然可以有不快、有失落、有愤怒。
“我不能骗你,教授给我的这次机会,我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周述说,“但你不开心了,还是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让事情两全其美。可如果真的是半分可能都没有了,我也会如实告诉你。”
“我知道,那样还是会叫你失望,但至少以你的善解人意,你不会那么失望。所以,你千万不要怕让我知道你的‘不快乐’,我只有知道了,才能修改错误,做得更好。”
黑暗中,程幼雪看不清周述的神情,但她看得到他眼里细碎的光亮。
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重重跳动起来。
原来,她也可以不用做那个凡事理解别人,规束自己的人;她也可以表达不悦,不用顾忌地“霸道”“不讲理”,但却不用害怕她的任性会让人产生不快;她可以自由表达她的情绪。
虽然期望也有可能还是会落空,但有个人把这份落空也计算进去,只为她的失望会小一些,那她的伤心也就会小一些。
所以,她还可以尽情地抱有期待。
程幼雪心头滚烫,她把脸埋在周述胸口,终于掏出了她的心里话:“还好你回来了。我真的很想让你看我在舞台上跳舞,这样的机会不多。你如果错过了,我会难过。”
“是,还好我回来了。”周述搂紧怀里的人,“不然我也会难过。”
跳舞时的她和平时的她是不同的。
虽然平时的她也是明艳动人,可她总归低调,只有站在舞台上,她的自信由内而外,惊艳四座。
程幼雪骄傲又得意,嘴上却得唱唱反调:“你离那么远,看得清吗?可别胡夸。”
周述说:“我趁工作人员不注意,站到过道的最前面,看得清清楚楚。”
言外之意,这波夸赞比真金还真。
程幼雪彻底释然。
不仅释然,她似乎还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源,只要这力量源在,她就可以放心做她自己,不必掩饰任何情绪。
程幼雪在周述肩膀上蹭了蹭眼角,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天。”
“坐飞机吗?”她又问,“几点的?我送你。”
周述说不用,回道:“早上六点的航班。你休息就好。”
程幼雪一下坐直了:“六点?那你最近这几天岂不是都没怎么睡?”
周述叫她不用担心:“飞机上可以睡。”
话是这么说,但程幼雪怎么能不担心?
先是熬了两天赶报告,然后又奔波回海城,没能待一会儿,就又再颠簸回去,铁人也受不了啊。
周述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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