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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里,全靠每晚一通的电话支持她好好活下去。
那时候她很瘦,接近一米七的个头才90斤,吃一点东西就饱了。陈雅路心疼得不得了,导致她现在一看到沈念就ptsd,非得问问她吃胖了没有、好好吃饭了没有。
对赵涟清而言恐怕也是如此。那三年,北津往返申城的高铁票攒了厚厚一沓。他总是坐最早的一列车来,最晚的一列车走。
走的时候最为煎熬,他不能像妹妹那样哭,也不能像小孩子一样闹,他只能拖着行李箱在行李安检口抱一抱她,告诉她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于是漫长的等待便开始了,像一块被拉扯得很长的橡皮泥,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每分每秒都好似刀子在手臂上割来割去,再相见时已经是刀疤遍布,鲜血淋漓。
天色渐晚,马上就到放学时分,盛夏的日头浮现出些许疲态,锋利的日光软化为金灿灿的余晖。沈念在教学楼一楼看到了光荣榜,上面贴着是各年级前十名的照片,当时她和陈雅路总是会出现在前两位。
赵涟清更不用说,高中三年他霸榜三年,牢牢占据第一的位置,稳如泰山。
看着上面陌生稚嫩的面孔,小姑娘感慨万千。
“这些学生看着好小,完全就是小孩子呀。当初我读高中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
赵涟清笑着看着她:“你现在在我眼里也是小朋友。”
沈念伸手戳了他一下。
他今日穿了一身西装,十分正式,她穿着半袖连衣裙,看起来像个学生。
但两个人的影子凑到一起,看起来还挺搭的。
小姑娘偷偷勾起唇角。
……
这次回到峰南,他们打算呆四天,周末再加上周一、周二两天,都住在家属院老房子里。
小镇的时间流速总是缓慢的,和日新月异的申城比,这里与离开时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家属院重新翻新了一下,大楼外斑驳的墙皮刷了层淡黄色的油漆,楼道里黑色的细栅栏刷成了白色,院子里依旧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树下依旧停着乱七八糟的自行车、电瓶车,也不上锁,大大咧咧地挤成一团。
赵涟清找到车位,将车子停稳。沈念从车上下来,怀念地打量着四周。
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家属院的每条路她都走过无数遍,每个单元楼她都熟悉。不远处的员工食堂虽然翻新了,贴了一层白色的瓷砖,但背后的大烟囱还在;路边的梧桐树懒洋洋地舒展枝叶,她小时候很害怕走下面过,因为有一年虫灾,树下掉了很多毛毛虫;靠近小区最里侧的单元楼不怎么得光照,总是看起来黑漆漆的,她曾经和舒凡还有陈雅路打过赌去里面探险,结果刚一靠近单元门洞就吓得滋哇乱叫,扭头就跑。
“走吧,回去先吃点东西。”
赵涟清拍拍她的脑袋瓜,将她唤回神。
老赵分配的房子在5楼,没有电梯。
这两年两个人住习惯了公寓,很少有机会爬楼梯。赵涟清平时经常运动,这几层楼不在话下,然而沈念爬到三楼已经气喘吁吁,拽着哥哥的西装外套才勉强爬了上来。
“看来今后得让你跟我一起去健身了。”赵涟清掏出钥匙,窸窸窣窣作响:“还能稍微增肌,你现在太瘦。”
“要上镜呀~”小姑娘撇撇嘴,上面涂着精致的果冻般的唇膏。
她本就骨架小,腰很细,大腿也没多少肉,手腕更不用说,他一只手可以攥住她的两条胳膊,把她摁在身下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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