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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钟商态度随意,“有人来接我。”

他也想跟荣湛多待片刻,但还要去医院找祁弈阳算账。

两人就此分别。

“荣湛。”

一只脚踏进公寓大楼了,荣湛又被叫住。

他回眸,对上钟商略显牵强的眼神。

钟商停了几秒才开口:“不是我的主意,就是...我没想到祁弈阳会突然失控,我想他不是有意的。”

说完就后悔。钟商总是这样,他意识到自己不该为祁弈阳过分的行为辩解。

可惜已经晚了。

荣湛眼里闪过几分寡淡的失望,转瞬即逝:“无所谓,已经过去了。”

钟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半,显得有些凄凉。

荣湛不在乎是谁的主意,这对钟商来说比被误会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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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

早晨八点不到,荣湛来到咨询中心。

他先看今日行程,确定没有来访者预约,他让三楼的档案管理员搬来一大堆资料到办公室,决定利用空闲时间完成一份关于《精神疾病是否影响艺术创作》的论文题目。

思来想去,他接受了博士导师的邀请,但拒绝了总编职位。

这意味着他的业余时间又缩水了。

大中午的,他还埋在成堆文件中编撰稿子时,警局那边来了电话。

严锵对他说:“来!博士。”

结束通话,荣湛午饭没吃火速赶到警局。

没有嫌疑人,没有被害者,特殊调查科的人员聚集在小型会议室,正在商讨案情。

荣湛一来,严锵旁边的空椅子有了用途。

事情是这样的,周日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梧桐别墅区的一名富家子弟遭受歹徒入室‘侵犯’,没错,就是那个意思,不然案子怎么会落到非常规案件调查科。

这名受害者年纪二十出头,华人区某位富商的小儿子,长得帅气又多金,他从一家夜总会玩完回家休息,刚进卧室就被人从后面敲晕,接着不省人事,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蒙住眼睛绑在床上,歹徒正在他身上做运动。

酷刑持续一段时间,歹徒离场,由于富二代常年独居,又赶上住家保姆休假,他就这样昏死在床上一天一夜,直到周一早晨保姆上班,叫了救护车同时报警。

也就是今天早上,严锵带人赶到医院。

荣湛大概了解完案情,可以肯定,这是典型的变态性侵犯罪者。

“现在最麻烦的是,那个富二代什么都不肯透露,我去医院见他,他不承认自己被侵犯,让我们都滚出去,”严锵一脸无奈,“更麻烦的是,行凶者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DNA证据。”

荣湛思考着问:“受害者状态怎么样?”

“被打的快成猪头了,皮外伤倒还好,严重的是私密部位,”严锵的眼神冷酷而凌厉,由此看出性格刚毅,“这是个暴力□□犯,侵犯过程中会对受害者拳脚相加,说不定还有更过分的举动。”

“行凶者很谨慎,说明他不是第一次犯案。”

“没错,其实从半年前开始,梧桐别墅区就发生过类似案件,如无意外,今天的受害者应该是第四起,只是之前的几名受害者为了面子没有报警。”

严锵的话刚打住,旁边的刘逊接过话音:“其实他们的反应在预料之中,这些受害者都是华人区有名的精英和富家子弟,大部分是直男,他们在遭受侵犯后不想把事情闹大,避免名声形象受损,包括医院的那位先生,如果不是保姆报警,他可能也会选择息事宁人。”

荣湛挑眉:“这么说,还是一个连环犯案者,这类罪犯通常会有一种’犯罪记号‘在身上,很难改变。”

“说到点子上了,”严锵将一份调查资料推到荣湛眼底下,“这家伙的狩猎场地很‘高端’,只在梧桐别墅区犯案,专盯富家子弟,而且很挑食,被他盯上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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