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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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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泉水。”

澹台淙怔怔道:“那是南沅大旱时我收集的第一捧雨,什么吸取功德,我……我不知道。”

鱼青简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澹台城主可知道当年崇君陨落时曾为渡厄司留下一道附灵,袁端功德被夺,渡厄司迟早能循着线索将大厄超度。若是袁端死了,乌玉楼震怒,你觉得自己还有活路吗?”

澹台淙茫然看着他,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鱼青简还想再添一把火,澹台淙却像是遭受到了极大痛苦,猛地按住头挣扎了一瞬,随后一声不吭地栽倒。

晕了。

鱼青简习惯了言行逼供,当即就要伸手将人抽醒。

章阙一把拦住他:“你无凭无据,擅自对南沅城主用私刑,不怕刑期加重?”

鱼青简“啧”了声,遗憾地收回手。

忙活了一晚上,一无所获。

鱼青简眉头紧皱。

掌司前去祠堂寻到如此重要的线索,被水淹得几乎去了半条命,此时还在昏迷,他却无功而返。

愧对掌司那张脸。

深更半夜,三人继续大海捞针寻厄灵。

去了半条命的离长生倒是睡得安详。

他像是习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照料,吃食有半点不合乎他心意便半口不动,床榻有一点不如意就会被惊醒,宁可盘膝坐着熬一宿也不愿躺。

澹台城主府的床榻罕见的舒适,离长生侧躺在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似乎做了个梦。

离长生撑着手坐起身,歪着头回想半晌,却只记得梦中的漫天桃花,其他的就像是被一只大手凭空抹去,记不起分毫。

不对,他不是在祠堂吗?

这哪儿?

左右看了看,哦,是澹台府客房。

离长生疑惑地按了按被子。

澹台淙不是很清贫,连贿赂人都要东拼西凑吗,怎么能给客人用得起这样贵重的仙绒被?

正想着,外面传来封讳的声音。

“做梦了?”

离长生将帘帐掀开,封讳正站在窗棂边偏身看他,侧颜如画,背后好似有纷纷扬扬的桃花瓣飘洒飞舞,恍惚中和梦中场景重合。

但定睛一看,外面飘洒的却是细碎的纸钱。

澹台府正在大祭,做法事。

离长生如梦初醒,摇头:“忘了。我说梦话了?”

“嗯。”

离长生咳了声:“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封讳偏头看他,眉眼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又恢复成夹枪带棒的死样子:“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离长生:“……”

封讳不太在意地又问了句:“上次将你从黄泉救出来时你也在说梦话,记得梦到谁了吗?”

离长生记性不太好,哪里记得,只是摇头。

封讳瞥他一眼,似乎心情好了些。

他伸手将一套黑衣扔过去,言简意赅将昨日之事说了:“昨夜城主府祠堂坍塌,袁端不配合刑惩司查案,澹台淙对泉眼之事闭口不言。一刻钟后大祭开始,要问道了。”

离长生“哦”了声,接过衣服看了看,眉头轻轻皱起。

“怎么?”封讳好像一直在看他,“衣服上有姜丝,不合掌司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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