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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宇笑得放松了一点,他低下头,又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说:“那我先回寝了,寝室快关门了。”
我想要和他再多待一会儿,抱着他不肯撒手,季明宇把地上的零食提起来,塞在我的怀里,说:“周末我们去看电影。”
我欣然接受。
站在门口看他跑着离开的背影,我身上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
我抱着大袋子零食回店里,唇仍翘着没放下。
用脚踢上门,我往店里面走,刚走了两步,我的脚步骤然一停,死死盯向桌子的方向。
小太阳仍亮着,把里面熏得明亮清晰,背包仍靠墙放着,露出明黄布料一角。
那明亮的小太阳光圈内、装着白骨的背包前,站着一道挺拔修长的影子。
真的是影子,我甚至能看到小太阳无障碍穿透影子的光线,还有影子背后那个背包和桌子。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比一般的灵体虚弱,更清晰一点的,我在人群中甚至分不清是人是鬼。
“花逢。”
我听到了耳熟的声音,可那本应该在梦里。
怀中的零食袋子被我紧紧勒得哗啦啦作响,我直直盯着他,唇闭得死紧,不敢喘气。
“多谢相助。”那只穿着靛青色民国长衫的鬼欠身,斯文儒雅地行了个鞠躬礼。
从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年代的人,礼仪刻在骨子里,端庄仪态融进魂魄。
“你……”我颤着声开口,打量那张虚幻的、周正的、俊美到令人觉得作假的脸,说:“我查过族谱了。”
那道鬼影静静看着我。
“你没骗我,”我望着那位至多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说:“你确实是我祖宗。”
“……”
他没说话。
我咬唇看着那只鬼,眼眶有轻微的涩,我平静地说:“咱们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是说,无论爸妈哪一边,传到这一代,只剩下我一个了。
说到这里,我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那间隙里,我听到他温和地问。
“你过得好吗?”
我的手一僵,抓紧手里的零食袋子,没有吭声。
我的永乐殡葬寿木是个平房,紧挨着大街,已经开了多年。
后面是个老小区,我住在里面,不足四十平米的房子,冬天很暖,我很珍惜这个家,平时收拾得都很干净。
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换上棉睡衣,已经夜里十点半。
盛谦仍站在玄关,飘渺的一个影子,幽幽立在那里,不声不响,阴森森的,就像闹鬼。
就是闹鬼。
我看他一眼,扭过头,安安静静擦头发。
屋子里很静,只有毛巾布料摩擦声,我讨厌安静,打开了电视新闻。
这只鬼叫盛谦,奶奶那边传下的族谱里,他是奶奶的二太爷爷之上的叔叔辈。
他就埋在那片房框子里,奶奶不知道,因为她们家当年在乱世里只剩下她一个,早就不清楚先辈的事。
这位与我早就出了五服的老祖宗,是在几个月前找上我的。
他只在我的梦里出现。
梦里,他说自己很难受、很疼,他被捆住了,有东西就快刺穿他的心脏。
我最初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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