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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叫几声,一潮接着一潮的冲击涌上他的头,耳朵被啃着,他不会说话的嗓子喊哑了,想要喘口气,却始终没得到机会。

小哑巴被他弄晕了,折腾了半宿,他在小哑巴屁股里射了两回。

裴赢没睡,把胳膊垫在小哑巴脑袋下边,看他微张着嘴睡得香甜。

天一点一点亮起来,院子里的鸡开始打鸣了,小哑巴仍睡得很沉。

今天他起得也晚,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去做农活了,今天太阳已经升起他还没开门。

暖融融的光顺着门上的窗纸渗进来,屋里也渐渐亮起。

裴赢看着小哑巴的眼睛缓缓睁开,卷曲的眼睫毛展开,眼神懵懂干净,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停了一会儿,转头看他。

裴赢勾唇说:“醒了?”

小哑巴顺时一惊,手忙脚乱爬起来。

裴赢皱皱眉,脸上的笑也淡了,看着他匆忙在炕上翻找,他一身青紫的吻痕、屁股上鲜明的巴掌印儿是昨夜裴赢扇的,找到背心和短裤,也不顾反正就往身上套。

裴赢坐起来,被子从他健壮的身体上滑落,他面无表情看小哑巴,开口道:“你后悔了?”

小哑巴没理他,抓起自己的褂子往下爬,到底是昨天被折腾得太过,初次就那么狠,小哑巴刚下地就差点摔下去,又硬生生挺住了。

裴赢冷眼看他一瘸一拐出了门,靠在墙上,长久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半开着,被窝里的热乎气早就散了。

裴赢自小性子沉闷,除了他大哥,谁也不愿意多说两句话,爸妈说他的性子遭人嫌。

或许老人言是对的,他不讨喜,遭人嫌。

他一整天没闲下来,闲下来就容易气血上涌,心里憋闷。

在田里从早忙到晚,又去看了西瓜地一趟,回来时已经披星戴月了。

家里就他自己,晚上也不用特意做饭,热了几个窝窝头就着咸菜吃了,又倒了一杯子酒。

酒是黄土梁上的汉子少不了的东西,裴赢习惯每天喝上一杯,今天只是今天窝窝头噎得慌,他多喝了不少。

在那饭桌上喝完酒,他站起来,打了盆水擦身上。

夏夜里宁静,院中鸡鸭也都睡了,蛐蛐儿趴在柿子树上叫。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裴赢一怔,转过看门口。

一个人迈了进来。

裴赢喝得有点多,身上发热,热血顺着心脏往头上涌,可面上仍没什么表情。

他就这么无声盯着小哑巴,看他熟门熟路迈进门来,弯着圆眼冲他笑,又走到柜子边上打开一扇门,把里面的雪花糖拿出来,自己溜溜哒哒走到炕边,坐上去了。

裴赢锐利的眸子里像是有火烧,却被一层平静的表象裹着,他扔下手里的手巾,步履平稳地走到炕边上,小哑巴的面前。

小哑巴正要拆糖,手腕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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