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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站起来,蒙古族的男女围着篝火唱歌。
清冽悠扬的嗓音哼唱,穿透了夜色,仿佛听到了草原儿女对家乡的眷恋。
苏让月始终望着阿古达木的侧脸,忽然觉得马奶酒的醉意渐渐涌上了心头。
他手里仍握着手机,记录下这个浪漫夜晚的每一个细节。
扎那的声音传到耳边:“你是他的岱钦吗?”
苏让月闻声转头看他,温和地笑笑:“我是,你信吗?”
扎那不信,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给苏让月倒酒,碰杯后,健壮的胳膊撑在膝上,给他一个眼神,笃定地说:“他喜欢你,无论你是不是岱钦。”
苏让月笑笑,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个。
蒙语的鸿雁与汉语版完全是两种感觉,苏让月听不懂,但痴迷上了从阿古达木口中吐出的语言腔调。
或许,他痴迷的不只是语言。
篝火边,草原的儿女载歌载舞,苏让月和扎那喝着酒,一首歌唱完,由其他人接去了马头琴。
苏让月站起身,低头看坐在地上的人,笑着说:“阿古达木,我们来比比摔跤。”
阿古达木仰头看他,向他伸出手。
手交握,借力起身。
扎那在一旁笑道:“加油阿古达木可是很强的。”
苏让月白天看博克比赛时,大概明白了规则,也看出了一些技巧,他跃跃欲试,看着阿古达木说:“我也不弱。”
篝火边的人们看到有摔跤比赛,都看了过来,苏让月放开阿古达木的手,扬扬下巴,说:“来吧。”
他练过十几年的武术,并不是没有一点信心的。
可是阿古达木那极具压迫性的身高靠近时,他还是感觉到了压力。
阿古达木的手搭上了他的右肩,苏让月出于本能格挡,同时,阿古达木另一只手忽然抓向他的腰,苏让月躲避,这时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应该进攻不应该防守,因为阿古达木已经绊住了他的腿。
苏让月眼疾手快地勾住阿古达木的脖子,借力迅速翻身,试图把他带倒,博克比赛中,只要膝盖以上的任意部位着地就输了,但是这同时,他感受到了这位蒙族年轻人极强悍的力量,像是不可撼动的山一样,他竟然动不了他分毫。
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可以打败阿古达木,但是他无法把他摔到地上。
腰被牢牢扣住,眼前光影一阵晃动,他摔到了草地上。
阿古达木半跪在地面,手撑在他的耳侧,低着头,目光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
“我输了。”苏让月心胸开阔,输就是输,笑着说:“你这么厉害,我以为你不参加比赛是因为体型原因,但在我看来,你并不输给他们。”
一旁的扎那说道:“博克比赛不只靠力量,强壮固然占优势,但还是极需要技巧的比赛,蒙古男人无所畏惧,任何对手都不会让蒙古男人退缩,阿古达木不参加是因为,他之前输了一次给我,赌注是一年不参加任何规模的博克比赛。”
苏让月坐起来,望着眼前高大的蒙族年轻人,心脏控制不住砰跳,他知道他在慕强,但是如果是阿古达木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不值得呢?
篝火晚会继续,苏让月去找扎那喝酒了。
阿古达木在他身后坐下,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口,目光带笑地望着苏让月,看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安安静静陪伴在他身边。
烤肉的香气遥遥飘散,苏让月靠在阿古达木的身侧,心情舒畅放松,听着周围蒙古人带着口音的朴实聊天,他们说着牛羊与丰收,听着那句他可以听懂的歌词
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他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掉这个浪漫的夜晚,这个他很熟悉的场景,仿佛几百年前,就经历过无数次。
就像鸿雁,归乡。
越野平稳开在草原上,路上漆黑,没有路灯。
苏让月喝醉了,阿古达木没有喝酒。
车灯照亮前路,空旷平坦,仿佛这条路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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