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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觉得诡异,越觉得后怕,手忙脚乱地开了灯,去厨房翻出菜刀,小心洗干净,放在了枕头下边。

他小心翼翼躺下,闭上眼睛,这次没再做梦,一觉到了天亮。

这一天他精神很足,以为不会再有事了,可揉着眼睛起床,却发现昨天还灼灼盛开的四季花已经尽数凋零,连叶子也蔫巴巴垂了下去,叶片成了墨绿色,像是被冰霜冻过一样,毫无生机。

他抱着花出了房间,看到昨晚还精神甩尾的鱼都翻了白,一个不剩,全都死了。

那时是九月末,气温还没大降,夜里温度十摄氏度向上,花和鱼是怎么死的?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直接换衣服去了花鸟市场,找到那个卖东西给他的店家。

店家比他还惊讶,甚至有些钦佩地看他,问:“你这是怎么养的?鱼也就算了,花是怎么祸害成这样的?”

店主满脸都是见了世面的兴致勃勃。

这就算是寒冬腊月往室外放上一宿,那花也不至于死得这么彻底。

店家打算给他换一盆花,卫菘蓝没要。

他心里不安,打算去庙里烧烧香,可他们那儿的庙恰巧大门紧关,庙门口有个算卦的道士,大咧咧在佛寺门前摆摊道家摊,留着八字胡,一双小眼睛贼眉鼠眼地往路过的人身上瞄。

他一眼看过去,正好和他对上了眼神儿,那道士肉眼可见地来了精神,他理了理破旧的道袍袖子,装着世外高人一样向他招了招手,道:“小兄弟,你有劫啊。”

卫菘蓝本想去看一看,可瞧着他面前那手写的摊位上边八个字错了俩,就退缩了。

他上一回被算命,还是在南京的玄武湖。

那回他去南京旅游,自己在玄武湖边溜溜哒哒散步的时候,身后忽然追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

她腰间别着个小跨包,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褂子,踩着双老年小皮鞋蹬蹬蹬向他追,追到他身边,满脸严肃认真地对他说:“小伙子,你有桃花劫。”

她满脸都是你要出事儿,快来求我。

卫菘蓝没理她,加快步子走了。

那看起来像劫道的大妈话说得很认真,卫菘蓝其实没有全部不信。私下来他还挺期待的,虽说是桃花劫,可也算是有桃花不是。

然而至此两年,他连个桃花的影子都没瞧见。

他回了家,晚上睡觉前又把菜刀放在了枕头下边,拍了拍枕头,躺了下去。

他再一次做梦了,在梦里,又遇见了那个男人。

这一次的场景是森林里。

森林里都是猛兽,他一个人四处逃命,累得快要撑不下去了,忽然有人拉了他一把,那个英俊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拉着他的手向前逃命。

身后好几只大老虎追他们,深林四处都是密不透风的参天大树,辨不清方向,他只能跟着那个男人跑,直至前边有一条小坑,很浅很窄,一步就能迈过去,他却心头一凛,忽地停了步。

后边老虎越来越近,仿佛在他耳边嘶吼,那个英俊的男人不断催促他:“菘蓝,快走。”

卫菘蓝反而向后退了一步,他看着那个小坑,坑里存着浅浅一层水,水上波纹阵阵,他的脸映在上面,男人的脸也映在上面,不同的是,他的很清晰,对方的一片模糊。

卫菘蓝忽然觉得很害怕,从心底生出一种毛骨悚然来。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男人抓他抓得很牢,他用力挣扎,男人目光忧伤地看着他,说:“菘蓝,跟我走。”

他不想跟他走,自己都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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