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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两千多千米,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新藏线公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也是公认最难最险的路,那条路他是从小跑到大的,没人比他更熟悉这儿了,这人仗义,我们这些跑车队的多多少少都承过他的情。”
单北吃着汤饭,问道:“他是新疆人?”
“不是,”老程放下相机,端起自己那碗臊子面拌了拌,道:“青海人。”
单北“哦”了声,道:“看着是个很厉害的人。”
老程秃噜着面条,道:“确实是厉害,可和你这样学校里走出来的高材生不一样,他十来岁就出来闯荡了,自己一个人赚下这么大家业,能不厉害吗?”
单北愣了愣,十来岁就出来闯了……
老程喝了口水,有点稀奇地看他:“你打听他干什么?难得见你对吃之外的事儿有兴致。”
单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挺坦荡地说:“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人,看着挺酷的,好奇。”
老程笑了声,接着又舒了口气:“来他这儿我就不用操心了,在这儿玩几天,差不多了咱就往拉萨返。”
单北没睡着,他身体不大对劲,刚到酒店时他只是觉得累,全身轻微酸疼,也没太在意,本来吃过饭发汗了觉着舒坦了不少,可后半夜就开始觉着胸闷恶心,全身冷得发抖。
他忍了挺久,还是没能忍住,跑到洗手间把夜里吃的都吐了。
老程被他吵醒,看他情况不对,立马给他找了氧气瓶,扶着他躺下了,穿起衣服出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他床边模模糊糊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高反了?”
老程:“这屋供氧啊……一路都没事,活蹦乱跳的,不至于到这突然就倒了,看样子像感冒了。”
那个声音近了些,似乎在俯身看他:“我叫人开车过来了,先吸着氧。”
老程:“我背他下去。”
单北的意识混混沌沌,身体上的难受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有人靠近时,他下意识伸出指节都在酸疼的手,抓住了那人的衣裳。
那人似乎愣了愣,接着,他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被他抓着衣服的那个人语气柔和,低沉的声音从胸腔传入他的耳朵,哄小孩儿似的说:“没事,扎个针就好了。”
那人力气很大,抱得很稳,单北没怎么感觉颠簸,他勉力半睁开眼睛,只瞧见装修精致极具地域特色的酒店廊顶,他微微侧目,看清了男人轮廓优越的下颚线,顺着脖颈弧度向下延伸至性感的喉结,接着古铜色的皮肤被掩在黑色毛衣下边。
男人的唇轻抿着,步子很快,将自己包裹在大衣里,他贴着他的身体,能感受到他硬朗的肌肉线条与温暖的体温。
刚一接触外边的冷空气,单北就瑟缩了一下,阿里七月,最低温度零上一二摄氏度出头。
男人把他抱进了车里,里边已经有司机在等着了,老程拿着他的证件追了上来,说:“东子,我去就行。”
洛东初看着自己被紧紧抓着的袖口,那小孩力道大得指节都有些泛白,他目光在他苍白俊秀的脸上看了片刻,道:“抓得牢,松不开。”
这绝对是单北21年来经历过最难受的一次感冒,在海拔4300米的高原上,一场感冒并不是小事。
他半梦半醒,昏昏沉沉地被送进了医院,中间细碎地听到了有人在他床边交流,但传到大脑里又什么也记不住,只知道右手一直紧紧攥着个东西,他不敢松开。
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床上,他觉得身体轻松了大半,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洁白的病房。
他动了动有些发僵的右手,侧眸看去,就见那个英俊的男人坐在他床边,撑着头打瞌睡。
他愣了愣,指节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男人敏锐地睁开了眼睛。
安静的病房里,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有那么三四秒的时间,两个人都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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