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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理反而愣了。

子桑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

他看看那只冷白修长的手,看看子桑,迟迟没有动作。

子桑的手也没放下,薄唇轻抿着,眸子垂着,看不清眼中思绪。

窗外风声、店内说话声都远了,余下这一小片地方,安静的仿佛能听到放缓的呼吸。

他们明明并不熟实,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可……

连理缓缓抬手,将那只手托在掌心,略显苍白的手腕从做工考究黑色袖口延伸而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种瓷器的质感。

他垂眸看了良久。

闭上眼睛,屏息,将唇轻轻贴上了他的手背。

一秒、两秒、三秒,心跳逐渐加速,肌肤的触碰带了某种酥麻的滚烫,一路烫进了心里,他奇异的觉得,这感觉并不陌生。

可他什么也抓不住。

他抬起了头,望向对面英俊的男人,唇角弧度温柔:“我给你拿个暖手的,怎么这么凉?”

子桑轻轻蜷了蜷手指,收了回来,置在身前,缓缓握起,像是想留住什么。

他轻声道:“总是这样,没用的。”

“那你冷吗?”连理问。

子桑说:“有时会冷。”

他记着,有一年冬天也是特别冷,那时的北京还叫北平。

悠悠岁月里,他早就忘了冷暖,可那天之后,他独个儿待着的时候,有时会从心底产生一种冷,一种他受不了的冷。

那也是一个雪夜,他遇见了一个极艳丽、极张扬的少年。

“我要这故事,是个鬼故事,可也是个风流韵事,”那边的姑娘将筷子放下,木筷与桌面碰撞,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馄饨汤的热气氤氲了姑娘的面容,于一片朦朦胧胧中,她的轻叹声莫名悠远,仿佛隔着流年。

那时的北京还叫北平,地安门的城楼门子还没拆,百花深处已无良人等待归人,世道乱,刚败了官府又来了军阀,百姓的日子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而流年。

于那些人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

入夜的北平下起了大雪,天寒地冻,大街上显有行人。偶尔跑过一辆黄包车也是如风一样眨眼老远,带起的雪花将路旁支着的馄饨摊腾起的雾气吹散,又顷刻聚拢。

馄饨摊主抄着手站在原地跺脚,四处张望着今夜是否会有生意,缺少血色而蜡黄的脸冻得通红。

这会儿已经是亥时了,他没有走的意思,那装钱的碗里只有十来个铜板,今儿生意实在不好,连给家里老母亲买药的钱都不够。

夜里没风,桌上点着煤油灯。下着雪,天不算暗,摊主捋了把袖子,把手凑到嘴边呵了口气,揉了揉冻得发麻的耳朵。

雪落了厚厚一层,几乎没过脚背,踩在上边“咯吱咯吱”作响,路上静,摊主听着了声响,抬头看去,只见一人遥遥向着这方向走来。

那人身量很高,冰天雪地里,着一身黑衣,走在大街中央上,脚步不疾不徐。微微低着头,天暗,看不清容貌,只觉得气质极好,带着股子清贵气,一眼瞧上去就与平常人不同。

脚步声渐近,那人的身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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