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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喻开挤在角落里,身子被挤得动不了,心却跟轻飘飘的羽毛似的,一路飘着、扬着。
回了家,学到了十一点多,他停笔,把手机捞了过来,还没开锁,贺棠的视频电话就过来了。
他看着里边贺棠调整着视频角度,挑眉问:“下课了?”
贺棠的屏幕画面终于稳了,凑过来看了眼摄像头。
喻开就瞧着他忽然靠近,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指,然后贺棠又离远了,他端起水杯喝了口,说:“下课了,歇会儿背知识点。”
喻开:“嗯,我也歇会儿。”
院子里吹进夜风,清清凉凉,他扣在碗底下那只蛐蛐儿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逃了,又蹲在他窗口叫唤。
他反正也习惯了,瞧着贺棠问:“打算几点睡?”
贺棠在屏幕里撑着腮,说:“看你。”
喻开挑唇:“成。”
俩人学着习的时候,话都不多,怕扰了对方,这么一晚上学下来,效率挺高的。
主要心情好,心情因为什么好,喻开也说不好。
他俩一直没见面,这么晚上挂着视频学习,一直就到了离校那天。
他奶奶看着他每天睡得比猫晚,醒的比狗早,生怕他那神经跟灯泡丝儿似的哪天就烧坏了,死活拉着他出去遛弯儿。
离校了也确实是稍微松了口气,他打算今天放松一阵儿,跟着奶奶去了陶然亭。
他和贺棠没约,却在那儿瞧见了贺棠。
他今天带了个口琴,吹着陌生的曲子,一群老头、老太太在那儿舞剑。
喻奶奶惊喜地拍他胳膊:“棠棠可算是来了,这段时间给我们憋屈的呦。”
他看着奶奶高高兴兴地加入了一群老伙伴,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靠着栏杆看他。
这会儿夕阳正好,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双手拿着口琴,薄薄的眼皮轻垂着,认真地吹奏。
而他那个角度看贺棠是最好的,一目了然他的神情、举动。抬眸就是亭水,背后林木葱茏,花草繁茂,他在那儿一站,好看得像带了仙气。
一曲终了,贺棠走到他身边坐下,斜了他一眼:“怎么过来了?”
喻开最近瞧他顺眼,说话也没上赶着找茬儿,说:“还有七天高考了,我奶奶怕我把脑子学坏了。”
贺棠忍不住笑了声,在人群里看了眼喻奶奶,揶揄道:“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家长。”
喻开舒展胳膊,靠在身后的围栏,瞧着槛外夕阳下的水,勾唇说:“她是觉着我爷爷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生怕我跟他似的,见天儿掉书袋,烦得慌。”
贺棠弯弯的眼睛扫了他一眼,说:“你想掉,掉的起来吗?”
喻开笑:“还真不行。”
俩人默默听了会儿风,放松着高考带来的压力,不说话也没觉得尴尬。
瞧着那群老头、老太太往这边走了,喻开开了口:“走走吧,这会儿空气挺好的。”
贺棠起身,居高临下地瞧他:“那走着。”
这会儿的陶然亭公园两块钱一张门票,搁在清朝那会儿,那是皇家大臣才能来的地方。公园里的慈悲庵始建于元代,距今有七百年历史,清朝时又修了观音殿、准提阁还有文昌阁。
当时他俩打架,就是因为喻开在文昌阁殿前嘴欠。
公园里楼阁参差,亭台掩映,夏放纸鸢,冬天能溜冰滑雪,且往来的人并不密集,很清静。
途经文昌阁的时候,俩人不约而同停了步,贺棠偏头看他:“考完试出去玩儿吗?”
喻开挑眉:“和你?”
贺棠:“不成?”
喻开轻笑了声,说:“成,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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