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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人只要一看到画像都是面色大变,紧接着再问什么都是闭口不谈。即便她动用银子,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贺长情无奈地望了望空落落的街道,还有最后一户人家。
思虑再三,最终她还是叩响了木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许久,门那头才传来一阵拖沓的声响,听声音,似是在蹭着地走路。贺长情心念一动,看来这里住的应该是位老人家,想来若是愿意开口,她一定会得到更多的线索。
但前提是,对方愿意配合。
“谁啊?”那拖着地走路的声音近在耳畔,随后一个苍老沙哑的嗓音响在门后。
“婆婆,我方才路过凑巧捡了一只荷包,是您家的吗?”贺长情摸摸挂在腰间的荷包,瞎话张嘴就来。
“喝水是吧?快进来。”老人家很是热情地开了院门,牵起贺长情的手就往屋里引,“老婆子家别的没有,水是管够的。孩子,尽管放开了喝。”
直到被老人家按着肩膀安置在满是裂纹的小木桌前,贺长情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老人家耳背,将她的荷包听成了喝饱。但即便如此,对方还是为她一个陌不相识的生人开了门。
未有多久,老人家端着一个边沿破口的陶碗,笑吟吟地向她蹒跚走来:“孩子,水还是热的呢,快喝吧。”
贺长情此刻才算是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如坐针毡:“婆婆快坐。”
她一手接过陶碗,一手搀扶着老人家在自己身旁坐下。那滚烫的水温宛如火苗一样会窜,隔着碗壁,灼在了她的指腹上。
对方如此,实在令她自惭形愧。
她为了让老人家为自己这个生人开门,编造了一个谎言,专引那些贪财之人上钩,却不想从始至终,老人家压根就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相反,还很热心地端上了一碗水。
贺长情用力地攥紧了拳头。她似是有点动摇了,她要利用婆婆的好心,从而打探消息吗?
“婆婆,您家就您一个人住吗?”还没有做出决定,贺长情只好生硬地别开了话题。
幸而老人家并没有什么防备心,看着眼前的姑娘只觉得万分亲切。离得近了,耳也不大背了:“我家小孙子,去学堂读书去了。”
说着,老人家将贺长情带到了愈发靠近里屋的地方,又从锁着的木箱子里取来了几份书稿。
只要一提起自己的孙子,老人家连音调都是上扬的:“荣儿啊是个读书的料子,学堂里的先生们都这么说。你看看,写得怎么样?”
也不知老人家口中的小孙子如今多大岁数,这些书稿不过是誊抄的古时名篇,并看不出什么文采,如若十多岁还只能是这种程度的话,想来也多半不擅此道。不过这手字,倒是隐隐有点风骨渐成的意思,只是目前来看还是稚嫩了些。
贺长情说不出违心的漂亮话来:“说起先生们,我倒是听说青州从前有位叫杨可寅的,教书授业很有一套,只是不知如今是否也在这所学堂里?”
“杨可寅?哦,是那个宋家的杨先生吧。”婆婆早已浑浊的双目亮了一亮,“他还赠了我家荣儿一本诗集,荣儿一直说要是能拜入杨先生的门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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