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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扶桑所言,穗岁成长的速度很快,但会有几十年的时光维持在少女的模样,等百年后才完全长至成年模样。
这具扶桑给她打造的躯体灵力充沛,可等到东殿其他神族弟子都于十来岁的年龄顺利寻到神相以后,穗岁仍然没有等来属于她的天雷。
明梧和阚南荀不由有些担忧她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黎岄却有了另一个猜测,并且很快在扶桑那边得到了证实。
“前世她十七岁那年得了神相,今生也一定要等过十七个年头吗?”
扶桑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这不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吗?一切从头来过,不好吗?”
黎岄浅浅勾起唇角:“是,好,当然好了。”
只是前一世穗岁的祝融神相是由黎岄的元神和神力阴差阳错导致的,这一世扶桑亲自为她定下了神相,虽不需要再走一遍回生岭的历练,可神相初现的天雷却是免不了的。
她拥有的是神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神力的祝融虚像,因此足足挨了八十一道天雷,与当初黎岄的相比也只少了十八道。
不过这些天雷一道不差地落在了黎岄身上。
彼时的穗岁已经是人界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她盼了自己神相许多年,早就做好了经受天雷打磨的一切准备。
所以当她被黎岄拥在身下,眼睁睁看着他发出隐忍又痛苦的闷哼,在威力巨大的天雷下不住战栗,自己却怎么都推不开他时,绝望地哭了出来。
她都已经很多年不再如儿时那样动不动就流眼泪了。
“这是我的劫,关你什么事呀!”穗岁说,“谁家先生会给学生挡天雷的!你受伤了怎么办,你可是神族的太子,我是个什么身份……哪里值得你这样!”
她已经很久没有用“哥哥”这样软糯的暧昧称呼叫黎岄了,平日里不以下犯上喊他大名的时候,便会开玩笑用“小先生”来称呼他。后来两个人彻底脱离了幼童的形象,穗岁便与其他人一样道上一句“殿下”。
只是往日她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没有一点对上位者尊敬的成分,反而带着些许亵昵的感觉。
如今这声“先生”在黎岄听来,属实久违。
黎岄忍着痛微微笑了笑,心中却想:可当初你也不是尤尧的先生,却义无反顾地替一个没有干系的人挡了天雷。
这与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天下总有那么一部分人眼中,做任何事情只有需要和不需要的差别,从来没有值不值得的衡量。
黎岄又挡过一道天雷,才继续说:“明梧他们没告诉过你,我十岁那年就捱过九十九道天雷吗?”
而在之后的千年里,他受过的罚,吞下的痛,也都不比重新在天雷下滚一遭来得温和。
“这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可是你不一样。”
“大家都是人,都会痛,哪里不一样了!”穗岁反对道,“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还是说你觉得我修炼不到位,不可能扛过这天雷吗?”
“可你对我来说不一样。”乌云散去,黎岄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随后重新运转起灵力调息,很快就将苍白的面色压下,只有比平日略微淡一些的唇与旁边的血迹昭示着他方才经历了什么,“穗岁,我不想让你有一点苦难。”
她受过的,已经够多了。
“这天雷如果真的落在你身上,我只会更疼。”他又说,“穗岁,你是我亲自教出来的,我当然不是怀疑你扛不住这样的历练,我只是……”
他只是舍不得。
可是黎岄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因为穗岁忽然捧住他的脸,吻了上来。
其实穗岁这些年对黎岄的感情有一些复杂。
她被沉汀埋下“以后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念头时还太小,根本就不理解什么是感情,怎样算成婚,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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