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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告诉给穗岁:“我也发过此问,但兄长说,我们总得允许一部分人的信仰有安放之处。”
穗岁有些惊讶,这竟然是禹殊能说出来的话。
“是啊,”穗岁侧头,忽然阴阳怪气起来,“就是辛苦太子殿下了,不仅仅要背负我一个人的信仰,在人界还有这么多信徒。”
“……”
黎岄悄悄去勾穗岁衣袖下的手:“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抱歉,我最近是有些忙,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每十日我陪你来人界玩一趟。”
穗岁就再板不住脸,怎么也收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们给你祈愿,你听得到吗?”
黎岄点点头,又摇头:“我既然放话不插手人界事宜,就将一切祈愿都隔绝了。但如果想听的话,是能听见的。”
穗岁点了点头,松开黎岄的手,往神像前走去。
黎岄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穗岁从案台上取来一炷香,不太熟练地到烛火处点燃,也不知是香火质量不好还是她没寻到角度,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香火顶端冒出些许红光。
然后穗岁甩了甩香灰,学着那些信徒,十分虔诚地跪到了蒲团上。
黎岄眸色一沉,连忙想走上去拉她。
可看穗岁闭上了眼,便凝起灵力去听她要和他说什么话。
“太子殿下在上,穗岁想向您祈求我和我的爱人,我所有珍视的亲人和朋友一生幸福平安。”
“请您抽空教导一下我的夫君,不要老觉得我是块碰了就会坏、还总想着丢下他离家出走的豆腐。”
“要相信我爱他,不比他爱我的少。”
“也希望他爱的世人都会爱他,可以爱的比我少一点,但天地苍生,都要公平地对他。”
“信徒穗岁,和她一定会长得非常可爱的糯米团子,一起敬上。”
黎岄边听边笑,满眼深情地看着穗岁,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
周围窸窸窣窣的低声交谈与鞋子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动静全都被他隔绝在外,顷刻间整座不算辉宏的庙宇只剩下他和穗岁两个人。
“穗岁。”黎岄低低地喊了一句。
穗岁抬头,看向那和本尊有天渊之别的神像,却忽然觉得那巨大雕塑俯瞰众生时悲天悯人的眼,是有黎岄三分神韵的。
虽然也远远没有他本人的眼睛好看。
“嘶。”
香灰落在手上,穗岁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下一瞬手中的香就被黎岄拿走,随手插到香炉中,倒了一根也没发现,只顾着去检查穗岁的指尖,然后把她从蒲团上扶起来。
穗岁揶揄道:“怎么不插插好,显得我多不虔诚呢。”
“谁能怪你。”黎岄环在她小臂上的手紧了紧,随后又怕不当心弄疼了她,连忙松开,“穗岁,你说的是真的吗?”
“神像面前,怎敢作假?”
黎岄:“……你在我面前撒的谎还少吗?”
“这能一样吗!”穗岁正色道,“你以后可不能在我孩子面前揭我老底,这样我怎么摆娘亲的架子?”
“……”
“而且不管它长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孩子,就算你看到了不想要,也……”
省的她越说越偏,黎岄低头吻上穗岁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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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扶桑亲手重铸的肉/体,穗岁虽然没有神力,却是神界独一无二的存在。
有这样一副躯体,再加上黎岄全程小心翼翼地照料着,穗岁整个孕期都顺利极了,一直到生下他们的孩子,她才知道这全仰仗了女儿裳水是个没有任何神力的普通神族的原因。
千年后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同黎岄一样,出生便带着完整的神相,继承了他全部的战神之力,导致她从怀孕到生产都离不开人时时传输灵力,着实被狠狠折腾了一番。
但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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