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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
她没想答应的, 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但这不太好吧?”穗岁窘迫得很, 可头都已经点了, 也不好撒赖, 只试图劝说道,“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会另外替你收拾一间屋子,今日的事情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绝不损你清誉。”黎岄观察着穗岁的神色, 继续说,“只是我怕夜间压到伤口,引发高热,明日早晨还要当值, 会被耽误到。想麻烦你半夜来看我两回,若是我起了烧就叫醒我来换一下药。但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了, 本来这么点伤……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穗岁忙说:“不, 这是我该做的, 只是你伤得这么重, 还得去当差吗?不能请个假吗?”
黎岄笑着摇头:“我不太方便离开神宫, 倘若被人知道在外面受了伤, 反而不好。”
总不能告诉她, 要是他告了假, 整个神宫的晨堂议事都没得开了。
但他这话也不是完全在撒谎, 若是被神官们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他们现在对穗岁的敬仰之情,大概会立刻围过来问候她。
三言两语间穗岁脸上羞恼的红就又褪了干净,嘴唇都有些发白,心想:他那伤是为了她受的,自己怎么也不该这时候把人撇下。
“我不去别的屋子了,就在这里看着你。”穗岁寻了把椅子坐下来,“困了我就趴会儿,不打紧的。”
“你看着我,我是彻底休息不好了。”黎岄提醒道,“况且你还没彻底恢复完全,夜间得好好睡觉的。”
穗岁尴尬地捋着发梢,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离开黎岄的屋子前,她看见一旁的桌子上叠着卷青色的布匹,就问道:“这是你那日说想要让我用来做衣裳的吗?”
“是。”黎岄颔首,“但其实我说出那话后就有些后悔了,怕给你添麻烦,才一直……”
他话还没说完,穗岁就把布匹抱了起来,低着头轻声说:“不麻烦的。”
黎岄:……
他心中一方面觉得自己这伤受的有些太值得了,另一方面又怕穗岁不是真心愿意给他做东西,只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不得不想方设法还他恩情,就有些不是滋味。
“那我送你去隔壁屋子吧,明日等我下值回来,再带你去看看我屋后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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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穗岁这一觉睡得格外好,她醒过来的时候便意识到不太对劲,冲到黎岄的屋子一看,空无一人,便知道自己睡过了头,别说半夜记得起来照看他两回了,竟然到了巳时才刚起床。
想到昨日信誓旦旦的允诺,穗岁不免有些脸红。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原先放着布匹的地方旁边多了一整套针线,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让她醒了若是无事便可以随意走动,屋子里没有不能去的地方,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还告诉她自己没什么事情,伤好了许多,让她不要担心和自责。
落款是“阿岄”二字。
穗岁在心里跟着念了一遍:“阿岄。”原来是这个岄,倒是不常见。
他的名字还真的挺好听的,也许多说几回就不觉得多难叫出口了。
穗岁轻轻描着字条上的字,他的字迹刚劲有力,笔画间尽显锋芒,潇洒又不潦草,看得出来是下了许多功夫练的。
可写出来的话,却是那般温柔谦和。
穗岁忽然想,他应当是真的很喜欢她吧?至少当下这一刻,她是能感受到他的真心的。
哪怕以后他后悔了或是变了,穗岁也觉得把自己的感情托付给过这样的人,一同走一段路,也是值得的。
毕竟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事事如意的幸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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