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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岄默不作声地俯视着穗岁,心中却在想,他怎么没有呢?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将这样的话语说出口了。

于是他掐了道术法,将穗岁手腕间的镣铐解下。

然后在穗岁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沉声解释了之前的作为:“你虽是鲛魔,犯下滔天罪行,却也是我认下的神影,受我管束,是生是死,由我来判。渎神者,罪孽深重,我还未想好如何公正地罚你。”

“倘若我不需要公正呢?殿下想我如何偿还?”

她的神终于被她拉扯着从寂寥的高台走下,清如霜雪的眸中染上一丝迷茫。

半晌,黎岄俯身在穗岁耳边道:“那你可还记得当年亲口向我承诺过的,穗岁,你是属于我的。求死?也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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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以这样的模样再一次回到储宫来。

也不知道是黎岄的身体差到无法再将多余的神力浪费在维持幻象之上,还是他的心境已与过去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别。储宫前院右侧穗岁栽下的桃粉色花树早已消失不见,可另一边原先那棵紫色的,竟也隐隐约约显示出了颓败之势。

黎岄侧头看了一眼,见穗岁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便遥使窗户合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随后他将一碗灰黑色的液体端至穗岁身前,命令道:“喝下去。”

穗岁低头看了眼自己被黎岄解了铁链后用灵力束缚住的双手,娇笑着说:“您喂我吧?不然替我松了手也好。”

黎岄垂眸看去,照直伸手让她张开嘴,然后动作间毫无怜惜之意地将那碗汤药全数灌了进去。

他喂得太急,穗岁呛了好几口,皱着眉头直挣扎,却只得乖乖将这不知什么效用的液体喝下。

她大口喘着气,又咳了两声,才有功夫问道:“您给我喝了什么?”这药又腥又苦,是穗岁从来不曾在神农殿闻到过的味道,回味久久不散,叫她感觉自己的肚肠都因此粘连到一块。

黎岄将汤碗重重搁在玉石雕出的圆桌上,挥灭了屋中最亮的几盏烛火,眼神翻涌着若明若暗的光,然后脱去了月白色的外衫。

“……”

穗岁将自己的头发向身后甩了甩,说:“殿下思虑周全,我若此时有了您的子嗣,确实对神官们不好交代。”

黎岄伸手揪上穗岁的衣襟,猜她误解了什么,却也没有解释,只将穗岁拉得逼近自己身体,低声说:“子嗣?你也配吗?”

穗岁踮脚在黎岄耳畔吹了口气:“不配……那您这又是在做什么?”

黎岄侧过头避开,随后将她重重推至床榻。

穗岁臂膀上的伤口还未痊愈,此番动作瞬间带给她一阵揪心疼痛,她将闷哼咬在牙关,却还不忘抬头挑眉寻事:“您装得这般清心寡欲,想不到也是个管不住自己的……您是太子殿下,招招手便有多少人巴不能得您青睐,我就这样大本事,让您念念不忘至此吗?”

黎岄冷着脸看她,等穗岁把话说完,才照常将她的眼睛蒙上,却又不仅如此,还施法让她再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我本来没想……”黎岄淡淡道,“但你一再故意挑衅,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穗岁,我想过要给你身份的,你自己不要。”

既然不要,便该让她吃些苦头,记住自己所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然后穗岁才知道,撇去尊高的身份地位与人人谈之色变的强悍灵力,黎岄光是以一个男子的身份,都能让她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原来从前情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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