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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南荀静静地等着明梧朝自己发泄完,正想开口劝解。
二人身后的宫门忽然打开,走出一个瘦弱童稚,隔着玄光流动的结界对他们说:“明先生不必为我忧心,更不该怪罪阚大人。一切都是我自己所求,他也只是听命罢了。”
明梧与阚南荀纷纷行礼,一时间不敢抬头看他。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时辰不早了,二位宫里应当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该为了我在这里耽搁。”
“是。”
等黎岄回到宫内,明梧这才收拾好情绪,沉默地起身。
“明大人。”阚南荀喊了一声,“我虽理解你的情绪,可还是想说,你万不该将殿下单纯地看作一个孩子。”
明梧无力地闭上眼睛:“我知道了。”
其实如明梧与姜枫这样私下对黎岄抱着怜惜之意的神官不在少数,却并不敢在他面前有太多流露,就怕出现一点差错,导致那么多人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
他就这样在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下度过了许多年,自始至终孤独地跪坐在寸草不生的“院子”里。
直到有一日,黎岄沉寂得几乎听不见一丝风声的前院中来了个他未曾料到的人。
“你这里这么干净,整天坐在中间发呆,想什么呢?”
黎岄回头看向来人,似乎没从愣神中走出,即没起身,也未回话。
那人笑了一下,毫无顾忌地走到黎岄身后盘膝坐下:“太久不见,不认识我了?”
黎岄起身想要行礼,可刚要有动作,就被那人用力摁住肩膀。
他只好干巴巴地说:“兄长,我在调息,并未发呆。”
“啧。”禹殊不悦地伸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揉一下黎岄的头,可见他长发一丝不苟地束着,无从下手,宽大的手掌在他头顶上方晃了两圈,最终还是落下,把他的发绳抽了出来,“你小时候还不太会喊人那会儿,我明明教过你许多次要叫我哥哥来着,还记得吗?”
黎岄无措地看着发带被他抽走,感受到长发散落至背后,不知如何是好,却也不敢出言阻拦。
“兄长为何能进来?”
禹殊无奈地撇了撇嘴,暂时不愿在这称呼的问题上多花时间纠正:“这结界就是对内不对外的,你虽不能出去,可它从来没有限制过别人进来。”
等他下意识地回答完,禹殊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有些后悔。
这上古结界本就是为防御内部术法所设,从前没有人进来,归根到底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害怕着黎岄的神相与他不受控的灵力,而谨慎地提防着他罢了。
“我知道的,但阚大人既然做了规定,兄长理应遵守,实在不应该进来。这里并不安全。”他轻声提醒。
禹殊手上忽然多了把梳子,重新绕到黎岄身后,为他梳起了头,一边哭笑不得说:“我还要你教我这个做兄长的规矩,小孩子家家,别学阚南荀的口气,也太不可爱了。”
他一寸寸地替黎岄梳着头发,心中感慨。黎岄自请搬出主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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