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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处,仿佛看见亲人一般嚎得更响,“好大一个火球,眼睛红得要滴血一样,你看我这头发都……”

前言不搭后语又没个重点的话说了一半,十四忽然往前一跌,扑到了地上。

他抬头一看,方才还被自己紧紧扒拉着大腿的掌医大人,已经瞬间不见了身影。

“你那时候火已经灭了,只是浑身黑得……眼睛鼻子都找不到在哪儿。”

穗岁点了点头:“十四师兄后来与我说了,大人若是来得再晚些,我这命可能真要交代在堕云台外了。”

姜林晖轻轻转着茶盏,恍然大悟:“所以你是终于明白殿下当初所言不假,回想起自己当天大言不惭说可以让祝融真火臣服的事,才羞愧成这副模样?”

“……”穗岁用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眼神飘忽地移去别处,“那倒也不是,哪怕没有那码子事情,背后说人闲话被正主抓到也还是够羞耻尴尬的了。”

看着眼前那人仍是不知所以的表情,穗岁长长叹了口气:“你不懂……算了,我们就别再提起这件事了。”

“我是不懂,”姜林晖忽然俯身凑近,眼睛从下往上地端量穗岁,“你从前对禾山说话的时候,也像和殿下一样伶牙俐齿吗?”

“怎么可能。”穗岁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意识到自己答得太过慌忙,便托起手边的茶壶,为二人见底的杯子倒上。

“当日在人界慎海边时,你与我信誓旦旦地说,想将与仙使发生的一切在殿下身上重演。可是穗岁,我想把你当日问我的问题还给你,你如今扪心自问,真的有哪怕一个片刻,把殿下与你记忆中禾山的模样混淆过吗?”

他的话太过直接,穗岁像是听入了神,连杯中水溢了出来,都未曾发现。

姜林晖轻瞥了一眼桌布上不断晕开的一滩水渍,却并未提醒,只是继续说道:“你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出他喜欢的模样,穗岁,你总不该想告诉我,这也是你计划中把殿下塑成禾山心性的一环吧?”

水渐渐漫到穗岁膝头,她这才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像是找到了供她从姜林晖逼问中脱身的借口,立刻施了道法术将桌布上的茶水仔细淅出来,仿佛此刻外面天崩地裂都没有这件事对她而言更为重要一样。

姜林晖不再言语,只鼻腔里闷闷地笑出几丝气音,提醒着穗岁她欲盖弥彰的行为是多么无用又可笑。

穗岁只好放下桌布,低着头眨了眨眼,轻声说:“是啊,我又让大人看笑话了。”

她将手笔直地垂放在膝头,正襟危坐:“大人当初在慎海旁听穗岁说那样的话,心里应当十分难受吧。如今我切身来到这里,才明白看着一个与他如此相似的人,却以大相径庭的习性活着,是件多么痛苦又无力的事情。

“我甚至不能把殿下与仙使联系到一起去,或许之前我还弄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但方才突然想通了。

“我与殿下,不能共情。

“我为何在人界的时候那般确信仙使与禾山是一个人呢?除了他们相似的容貌,其实更多的在于他们的遭遇,以及苦难伶俜下煎熬出来的肉心软骨。

“而这些,我在殿下身上都寻不真切。您说我看轻了他,我先前真的很难理解。毕竟那样众星捧月下浇灌出来的一个神,自出生就享受着尊荣,又与生俱来掌控着世间最强大的神力,他如何高傲都不奇怪,却偏偏不可能养出禾山的性情来。

“但大人的问题,我真的回答不出来。因为我最近发现,事情好像并不如我以为的那样。”穗岁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我看到的尊敬、崇仰,就像是浮在器皿表面的一层浮土,都不用特地去拍,我穿堂而过都能把它们掀开看见底下的不堪。我好像……”

她舌根发紧,不由咽了下口水,又觉得词穷,怎么也把话说不下去,只将盛满期待之意的双眼望着姜林晖,希望他能听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姜林晖却侧过头,许久才说:“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殿下与你一样,曾经根本不能掌控祝融真火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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