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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姥姥去世以后,想必是还拿她当大户人家的庶小姐,把家里能搜罗出来的东西都搬空了,才生怕穗岁这个远道而来的“世交后辈”发现端倪。

但其实在穗岁母亲遇人不淑、时常陷入疯魔后,为了给她治病,姥姥几乎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消耗完了。

也正因如此,才间接导致了穗岁从前凄苦的童年。

“那你回去是想做什么?”姜林晖听完穗岁所说,有些惊讶于人心贪婪,斟酌着措辞问,“明知道你们的屋子里可能……留不下什么东西了。”

“我要找的东西也不在屋子里面。”

说话间穗岁带着姜林晖来到了她从前住的屋子前。

纵然已经做好了面目全非的准备,当穗岁亲眼看到那间落满灰尘的院子,还是被扑面而来咄咄逼人的回忆堵住了呼吸。

姥姥并不是海边出生的人,孽海边潮湿的空气令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害了风湿,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站着的时间一长就会双股打颤。

于是穗岁当时在这小院的各个地方都用木头做了些把手,方便老人家走动。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这些木头已经彻底被虫蛀空,散发出枯朽的气息,让这尘封已久的院子闻起来更加陈腐。

院子西面的那间库房年久失修,甚至已经彻底塌了。

主屋是姥姥过去住地方,许是觉得尸体在里头太久,阴气太重,那些村民把她屋子里的东西搬空以后又在门上重重栓了把锁,甚至还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道符咒贴在门上。

穗岁把那张已经褪色的黄纸揭了下来,轻笑一声,撕碎了扔到一旁。

“你不进去吗?”

“不进了。”穗岁拍了拍手上的灰,“姥姥从前就不喜欢我进她的屋子。”

她转过身,往院子的一角走去。

那里有一棵通体焦黑的大树,大约有四五人高,树干粗壮,却显然已经枯死多年。

穗岁在树前站定,仰头看着衰颓的树枝,说:“这是一棵枣树,据说有一百多岁了,是我姥爷的爷爷幼年栽下的,结的枣子又大又甜,可惜如今不能请你吃了。”

“嗯,可惜了。”姜林晖回答。

穗岁侧目浅笑:“你放心,我自然不是因为贪嘴来的。”

她蹲下//身,在枣树根处涂手刨起泥土。

孽海沿岸冬日潮湿,却并不多下雨,因此这里的土质松软湿滑,很容易被挖开。

姜林晖见她指缝中嵌入泥土,提议要用术法帮她,穗岁却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回来是想弄明白一件事,姥姥当年到底为什么忽然将我视作祸害,在全村人面前说只有把我祭海才能保大家平安。”穗岁在泥土中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物,顿了顿,“她到底是为了我,还是真的为了这个无人为她敛骨的村庄。”

“这是什么?”

“是我母亲埋下的匣子,里面有一本日录。”

姥姥正是看了这本日录,才做出了后来的事。

穗岁拍了拍匣子上的泥垢,正欲把它打开,姜林晖却伸了只手摁住匣盖。

“?”穗岁费解地看他。

姜林晖说:“穗岁,你为什么一定要个结果,时过境迁,人死不能复生,你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

穗岁的目光片刻都没有因为姜林晖的话有所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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