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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就在他的注视里捏起一片鱼肉放至口中。
鱼片的香味十分诱//人,毫无生肉的腥气,又保留了劲道的口感,着实如禾山所言,别有一番滋味。
她刚想再道谢,就听禾山问道:“怎么不处理一下?”
穗岁顺着他的话看向自己的指尖。
石柱上的苔藓又厚又湿滑,扒拉得很紧,他们还不将工具给她,让穗岁徒手清理了四五个时辰,她的指腹就破损了十几处伤口,指盖中绿色的海藻汁液与鲜血混在一起,结成了褐色的污渍。
穗岁皱了皱眉,以为禾山觉得她不将自己清理干净就抓起东西吃,十分不洁净。
——好像是有些不讲究了。其实她是很爱干净的,不管是在人界还是孽海,无论她怎么落魄,都会把自己拾掇得清爽整洁。
只是方才禾山把东西递给她,她下意识接过去吃了,怕迟疑一些就会伤了人家的好意,没来得及顾这么多。
穗岁局促地将那盘子放到石桌上,然后把手背到身后不会被禾山看见的地方。可做完这两个动作,心下又有些懊恼:他都靠着她的庇护才能在孽海里存活,凭什么还要嫌弃她不讲干净。
禾山从穗岁神色的变化上明白她会错了意,忙道:“我是说……你这里可有伤药?”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就慢慢发展成了一个诡异的相处方式。
白日里穗岁被鲛魔们抓去做各类苦差事,而禾山就待在念念宫里,替她处理吃食,等她回来以后检查她的伤势。
穗岁之前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受伤,有些时候她甚至会故意将自己折腾得更惨一些,好快点满足宫里不愿她好过的鲛魔,放她早些离开。反正自从她的鲛魔血脉觉醒以后,即使没有寻常鲛魔的体格那么健硕,也比做人族的时候好上太多,这些小伤拖个几日总归会痊愈的。
至于疼不疼……
在禾山第一次问穗岁“痛吗”之前,她也是不觉得疼的。
可是问过之后,穗岁就开始刻意减少让会露出来的皮肤留下伤痕。
她好像有些不能接受那两道好看的眉毛因为她的原因,再一次蹙起来。
“为何任由他们这样欺辱?”等二人关系稍微熟一些的时候,禾山也这样问过穗岁。
穗岁自嘲地回:“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任由’他们欺辱呢?”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穗岁继续把这句话解释明白,禾山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了。因为穗岁看来并不想告诉他真相。
他们共处一殿,相依为命,可彼此对对方的认知与初识那日差不了太多。但他们也十分默契,对方不答的就不多追问。
反而相处得舒适又自然。
此时禾山坐在石桌前,左手执白右手执黑,与自己下棋——穗岁虽不懂棋,但那棋盘与棋子都是她亲手做给禾山解闷的。
穗岁看着他,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荒唐感觉。
她就像是个外出捕鱼打猎的丈夫,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为她掌一盏回家的灯。
穗岁自己想着,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引得禾山抬头看她,眸中有许多不解,却也不多发问,等着穗岁兀自笑完,他就弯了弯唇角,继续低头下棋。
像禾山这样的男子,好像和她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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