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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她舔舐伤口,很轻柔地将溢出的鲜血舔去,少年抬起头时,薄唇染上一抹嫣红,再缓缓将唇上血渍舔干净。
她回过神的时候,李眉砂已经拿柔软翎羽蘸了膏药,涂抹上她的伤口,再裹上质地轻薄细软的棉布。
“我身上其他伤口,你也是这样……”她顿了顿,忽然想起被毛绒绒的猫舔了的梦。
“嗯。”李眉砂拢起她衣裳的手指一顿,低声说,“我的涎液能治伤。”
之前她受伤,小怪物也会给她舔伤口。
“……”祝遥栀移开了视线,“算了,反正我没什么感觉。”
李眉砂的声音有些艰涩:“你的伤很严重,怕你太痛,我淡化了你的触觉。”
“哦。”她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
她有些心如死灰,两扇眼睫垂落,犹如干枯蝶翼。
像是被扔到暗沉海底,只能靠着回家这一点念想拼命往上游,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发现是什么都没有。
祝遥栀闭上双眼,轻声说:“你之前问过我想要什么,现在我想要的已经没有了。”
只是一片虚幻的愿景。
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头顶,安抚地摸着她的脑袋,少年声音被他自己压轻放缓:“没关系,来日方长。”
“不,你别这样摸我。”她睁开双眼,反感地就要挣开。
李眉砂怕她伤口又开裂,立刻收回了手,语气里有几分无措:“我不碰,你别动,别动。”
祝遥栀抿了唇,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堪忧,不过是小幅度地挣扎几下,气都喘不太匀,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温热的软巾擦完她的脸,又细致地擦她的耳后和脖颈,然后少年动作微顿,轻声说:“你睡觉时出了一身汗,不擦身的话,我担心起疹子。”
毕竟她现在几乎全身都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嗯,你擦。”她没什么所谓。
李眉砂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解开的衣裳叠好放在一侧,她闻到了清苦的药香。
雨还在下,一时间屋里只有软巾浸水又拧干的声音。
桌上一盏烛火飘摇了几下,祝遥栀的视线也跟着飘忽,从地上的斑驳竹影,到李眉砂清淡冷丽的面容,薄薄的眼皮泛着一层不明显的绯红。
她慢慢地反应过来,他在给她擦洗身子这个举动太过亲密,除了那些包扎伤口的棉布,她身上并无遮拦。
就算是之前那些时候,她也鲜少一衣不着。
到底有些难为情,她侧过脸闭上了双眼。
“很快就好。”李眉砂的声音还是很轻,“你身骨底子不好,未曾锻体,五脏六腑尤为脆弱,养好身子之前,我会照顾你。”
“我知道。”祝遥栀闷闷地应了一声。
虽然触觉没有之前灵敏,但她又不是全然无知无觉,布巾质地再细软,擦过某些柔腻脆弱之处,她还是忍不住细细发颤。
很少有这样完全展开又无能为力的时候。
确实很快就好,干净的衣裳换了上来,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李眉砂在给她系抹胸的衣带,红色的细绳绕过脖颈,在后面打结。
她出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还以为,枕艳骨的幻境可以困你再久一些。”
李眉砂的动作顿了一下,低眸缓声说:“幻境太美,我很难静下心。”
祝遥栀随口一问:“三拜礼之后是什么?”
“入了洞房,你自己掀了盖头,和我喝了合卺酒,只喝了一口,你就说不好喝,然后去吃桌上的红糖包子。”
他缓声叙说,跃动的烛火映在少年眼底,化开一片温柔暖色。
“确实是我做得出来的事情。”祝遥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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