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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遥栀理解了她的意思——重要的不是怎么哄,而是想要哄的这份心意。
像上次她做的荷花酥一样,其实无论是外观还是味道上都不算好,反正如果不是她自己做的她都不会吃,但小怪物还是被她哄到了。
好像,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祝遥栀轻呼一口气,抬步往庭院里走,一边吩咐侍女说:“去拿剪子过来,我剪一些花,你再找几个好看点的瓶子,养在寝殿里。”
“是。”侍女应得可欢快了。
祝遥栀走出去,才发现雨停了,天际隐约浮现一道霓虹。
她在庭院里走走停停,见到好看的花就咔嚓剪下来,侍女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生怕掉了任何一片花瓣。
然后她就在研究怎么插花,只能相信她自己的审美了,因为无论她怎么搭配修剪,侍女都只会说:“好漂亮!不愧是圣女殿下。”
实在是太溺爱了。
祝遥栀把折腾出来的几瓶花放在寝殿各处,略略装饰了一下,给华贵的殿宇增添了几分生动之美。
“这样看起来,我的审美还是不错的。”祝遥栀摸了摸下巴。
侍女站在一旁,变着花样地夸她。
祝遥栀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拉开衣柜,各色裙裳如匣中宝石,斑斓生辉,她挑了片刻才选好今晚要穿什么。还顺便选好了搭配的首饰,还有沐浴用的香料。
挑好后她在回廊上坐下,一边喝茶赏花一边思考要怎么去鬼哭狱。
侍女跪坐在她身侧,拿了小扇子扇火煮茶,见她低眉沉思,就说:“圣女殿下若是闷了,可以去庭院里荡秋千,或者奴陪您打牌下棋?”
“不用。”祝遥栀只是在想事情。
庭前一树垂丝海棠开得明艳,残雨顺着棠花滴落在玉阶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祝遥栀扬起眼睫,还是没能想到合适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后来她在海棠花下小憩了片刻,醒来时天光暗沉了些许,祝遥栀就问侍女:“快要入夜了吗?”
侍女回答:“快了。”
——邪神就要回来了。
祝遥栀很快起身,抱着衣裳去浴室洗漱。
与此同时,梦惊鹊前往正殿复命。
他很快就跪在华丽冰凉的地砖上,行礼后恭敬地说:“尊上,不出您所料,仙盟加诸在李梦戈身上的封印开始松动,我们只需推波助澜,就能让仙盟元气大伤。”
高座上的魔尊一语不发,少年只是垂眸看着被祂握于手中的长剑,剔透如霜雪,苍白的指尖一寸一寸抚过剑刃,冰凉而锋利,和它的主人一般。
梦惊鹊感受到霜寒剑气,沉默了片刻说:“尊上可曾听说过熬鹰?苍鹰性烈,若是要驯服就必须将它困于笼中,断其吃喝使其困乏,慢慢消磨它的野性,只有这样,才能让它乖顺臣服。”
他见高台上的魔尊不置可否,才敢接着往下说:“之前不少魔修囚困过正道修士,也是像熬鹰一样,折断羽翼削去爪牙,才能慢慢磋磨掉一身傲骨。霎雪剑传人向来矜傲,若不如此,怕是难以让其服软——”
他忽然收了声音,只觉喉中翻涌上来一阵猩甜。
魔尊的视线仍然落在霎雪剑上,声音比剑锋还要森寒:“你妄议栀栀,就是在对我语出不敬,自己下去领罚。”
“是。多谢尊上饶命。”梦惊鹊连忙行礼退下。
离开正殿时,他听到了高居王座的魔尊自言自语地说:
“栀栀,被困于笼中的是我,被熬的也是我。”
第69章 鬼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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