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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不怀疑小怪物是故意的。

细软的银发铺在她身上,被她的衣裳勾黏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将她裹起来。唇舌与她的肌肤厮磨,那些血早已沾染了她的体温,少年舌叶下伸出的细小触肢沿着被衣裳的切口滑进来,追逐着血液流淌而下。

她剩下的单耳坠被触手卷住,剥开外边包裹的镂银霜雪,卷住里边的红珊瑚珠。她如同被一阵潮水瞬间卷裹进去,脑中发白,再想不了其他。

邪神轻易就能读懂她的心思,知道她要向哪里扭身躲避,但她不知道邪神的下一步是什么。所以她只能像鱼一样摆尾,在唇舌与触手之间闪躲,却总是被拖入无边欢海。祝遥栀咬不了自己的手背,又不想咬自己的嘴唇,刚才差点被亲破,咬下去估计要见血,她只好咬牙忍下。

片刻后,少年起身,眼中的神情意欲不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祝遥栀有些头脑发懵,汗涔涔的,鬓发贴着脸颊,将凌绝顶而不可得,像是一簇更为盛大的烈火轰然而起,心脏急促的泵出血液,冲向脑中,理智的弦几欲断裂。

她掀起眼帘,有些迷茫地看着旁边的邪神,少年衣袍未乱,紧锁的腰封和束袖一丝不苟,可偏偏祂的双唇嫣红流艳。

祝遥栀下意识就想开口求助——忽然意识到邪神是故意的。

她有些咬牙切齿地瞪过去一眼,不过她不知道她现在眉眼潋滟,这样一眼根本没有杀伤力,只会起到反效果。

邪神瞳孔更加猩红,抿唇一言不发,忽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拥在自己怀中。

祝遥栀一惊,她浑身无力,只能趴在少年的臂弯中,脊背弯起,清削的蝴蝶骨枯瘦玲珑。

“栀栀,你背后还有伤。”邪神低声提醒了一句。

祝遥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之前她的后背被扎了一下,她能回想起那阵尖锐痛苦,但她居然想不起来,伤她的人是谁。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温凉唇舌贴上她的伤口,同样贴过来的还有魔尊缀金嵌玉的华贵冕服。邪神尚且衣袍齐整,对比起来,她身上的裙裳本就被划了好几道,现在更是被她自己蹭得一团糟,欲散不散,像是一枝枯萎的花,只要轻轻挑动就会一瓣瓣散落下来。

祝遥栀轻喃出声。她现在的感知无比敏锐,魔尊衣袍上那些玉坠雕饰,就格外难受。

邪神听到了她的声音,贴耳问她:“哪里?”

还能是哪?当然是祂衣服上那些缀饰!

不过她不甚清醒,只喃喃着说衣服。

祝遥栀有些听不太清楚,她耳边都是血液急速撞上脉搏的嗡鸣,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白玉阶上铺了暗金的华绸锦缎,温凉如玉的身躯贴上来,她的裙裳显得多余又没用,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少年块垒分明的肌理线条。

事实证明,魔尊那身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袍还是具有良好的隔绝作用,没了这些层层叠叠的衣袍,她几乎立刻就能回想起解蛊的那些迷乱记忆。

祝遥栀更想死了。

她背上的伤口不少,几乎哪里都被划拉了一道,冰凉唇舌与细小触肢顺着那些伤痕往下,缠黏声响混杂着吞咽声,让祝遥栀觉得浑身血液直冲向丹府以下之地。

原来脑中理智崩弦的时候,根本无法清楚地意识到。祝遥栀感觉自己只是走了一会神,恍惚间不知道怎么的就转过身去一头撞进少年宽厚的怀抱中,她还想把邪神按下去,可惜手上没力气,按在少年胸膛上的手相当于在揩油。

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是个性冷淡,现在她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不要轻易勾引她。

“栀栀,”邪神扣住她的手腕禁止她乱动,哑声提醒,“你背上还有伤没好。”

祝遥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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