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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边去了。
“王爷,吏部蔡大人求见。”侍卫通禀,竟是原来的詹事府少詹事蔡弈。
自打萧承钧废了太子位,蔡弈已经久不来拜访,被他姑父杨又廷骂做忘恩负义,过年都没给他好脸色。
“殿下,”蔡弈进了书房,快步在萧承钧脚边跪了下来。
“你来得正好,我也有事要交代于你。”萧承钧头也没抬,这已经是今日第三个要跟着去的东宫官了,他也不劝,直接把在京中要做的是安排给他。
当初离开东宫的时候就说的分明,这些东宫官只管去各谋前程便是,但不仅武将不侍二主,文臣也讲究个出身。这些东宫官再怎么说也是跟过废太子的人,在朝中还是会受到排挤的,若是想要入阁拜相,就只有旧主上位才有机会。
蔡弈出身不低,不跟着萧承钧也能有个好前程,但他是真心要跟着萧承钧一条路走到黑的,“东南荒蛮,读书人不多,殿下身边没个主事的,让臣跟着去吧。”
“蔡弈,你看事向来很准,如今的局势你当清楚,”萧承钧把要做的交代完,叹了口气道,“东南人少,却也简单,京中比东南更为凶险,我让你留下,便是让你替我守着京城的经营。”
蔡弈一愣,万万没料到萧承钧竟如此看重他。
这一天忙碌下来,萧承钧也有些疲惫,京中的人手都赶着这时候再来表一次忠心,熟悉的、不熟悉的官员,也都陆续送来仪程,闽王府难得热闹了一回。
晚间楼璟没有来用晚饭,萧承钧没什么胃口,随便用了些晚膳就又去书房忙了。
到了掌灯十分,楼璟才带着一身酒气翻墙而来。
“又喝酒了?”萧承钧把黏上来的人推开些,让他去沐浴。
“这个,给你。”楼璟把一个盒子塞到他手里,转身去里间沐浴了。
萧承钧不明就里,是个很普通的杨木盒,做工简陋,只刷了层清漆,打开盒子,顿时怔住了。一沓银票,折成两折,静静地放在盒中。
宝丰楼的银票,各州都能兑,两万两一张,盒中有十五张,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银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他的亲王俸禄,一年也只有三百五十两纹银,更遑论楼璟那个三品官职,折上禄米,也只有不足二百两。
萧承钧攥紧了手中的小木盒,转身去了浴房。屏风后雾气蒸腾,烛光在屏风上映出一道剪影,伴着哗哗的水声,引人遐思。
转过屏风,浴桶中的人倚着高高的桶壁,双目微阖,无双的俊颜被热气熏蒸,泛着淡淡的粉色,乌黑的长发侵润在水中,铺散在胸前,遮住了那诱人的樱红。
看着这幅场景,萧承钧顿时把要说的话给忘了,直愣愣地看着楼璟。他们甚少在一起沐浴,通常都是他先洗了,楼璟才去洗。每次亲热过后,他都是累得昏昏欲睡,被抱着清洗,也没力气去欣赏美色,如今乍一看,竟是美得让人窒息。
“殿下看得可还满意?”楼璟伸出一只手搭在桶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闽王殿下。
萧承钧轻咳一声,回过神来,把手中的杨木盒放在靠墙的小几上,“这些银票……”
“江南的钱未曾尽数收回,还往行宫投了不少,我手中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楼璟伸出带着水珠的手,在萧承钧手心上轻划,“等钱都收回来了,我再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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