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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只?是看,只?是传达所见所闻。
晚餐时?间,一家?子没说话。
坐在桌前安静得很,没人过问成绩,也不过问学校的?情况。
长桌上全是筷子轻碰碗沿的?声音,平时?笑嘻嘻的?陈姨今儿?也没有表情。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事情发?生。
晚上的?吹了大风,书?房的?灯光稍显昏暗,窗外的?枯枝还未做修剪,风一吹拍的?窗户作响。
而这一盏微灯下,书?桌旁靠近花盆的?位置,少年的?影子在墙上跟着窗外的?树枝一起摇摇欲坠。
周屿淮额头起了细汗,面不改色稳听着外面的?动静。
周倘手里?的?皮带撕咬着他的?毛衣,他屏住呼吸稳着膝盖。
“你是不是故意的?!”周倘边打边问。
牙关紧紧咬着字眼,皮带重重落在周屿淮后?背,边缘处带过后?颈,露出的?皮肤留下一道?血印。
周屿淮也不说话,默声忍耐。
周倘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质问着:“说给杨德听,你要表达什么?是亏了你吃还是亏了你穿!”
周倘每说一个字,那手腕的?力度就要加重好几?分,全然不会在意周屿淮泛白的?嘴唇。
因为他自己?也是被周老爷子这么打的?。
周屿淮暗淡的?左瞳里?钻入一束光,是安沁进屋了,手里?端着水杯,瞥了一眼地上的?周屿淮。
“行?了。”安沁稍有些不耐烦。
杯子往桌上一搁,将书?房的?壁灯打开,屋子瞬间亮堂几?分,也让周屿淮后?颈上的?伤口更是明显了些。
他身上穿着白毛衣,下唇咬出了印记,彼时?他跪在地上,半握的?指节因背部的?刺痛感而轻颤,整个身躯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却又那般固执倔强,眸子宛如一块冰冷坚硬的?石头。
安沁说:“杨德过来你该打电话说一声。”
“在门?口碰上的?。”周倘扔了皮带,坐下喝水,唇瓣刚碰上杯子,仿佛想起了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回北海?”
“不清楚。”安沁也在旁边坐。
周倘又注意到周屿淮,扔一句:“出去跪着。”
周屿淮仍旧是默不作声,缓慢起身,当毛衣擦上伤口时?,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在周倘的?注视下出门?,临近门?口听到安沁说:“好歹是自己?生的?,打这么狠。”
“你也知道?是自己?生的?,胳膊肘往外拐,周彦到底教了些什么东西,这么些年还是这个样子,养不熟像仇人。”周倘的?原话。
周屿淮视线仍旧低垂着,没任何情绪上的?变动,也不往回看。
“生下来的?时?候就不该答应把孩子给周彦养,带在身边不至于?成这样。”
“答不答应,爸也是这个意思。”
“他在乎,怎么不自己?带身边养?”
周倘沉默几?秒,然后?才说:“他就是故意的?!”
周屿淮没再听,提着步子到客厅跪着。
房间隔音很好,他听不清书?房在说什么,外面的?风声也盖住了两个人的?碎碎念。
他一直没想明白,安沁说的?成这样,到底是成了哪样?他融入不了这个家?,从回来那天?起就不行?,从安沁将他排在外他就注定不适合在这个家?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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