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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很讨厌超人，他一直觉得超人削弱了人类的发展潜力。”提姆解释道，“你尽量离他远点，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阿娜希塔莫名觉得如果原来的保护伞公司还在，应该会和莱克斯.卢瑟很合拍，一个想要筛选优秀人类，一个觉得人类的潜力被压制。

“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对提姆说，“我们把数据销毁就赶快跑。”别让丧钟知道自己间接为了一笔佣金就坏了卢瑟的好事。

阿娜希塔相信如果斯莱德知道了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提姆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实验样本我都清理干净了。”这时西比尔走了回来，她手里提溜了一个背包，虽然这里大部分东西都需要销毁，但是还是有一些药品是值得拿走研究的，比如使用于开放性创伤的药膏和镇痛剂等。

“你再等一会，我们这里处理好就走。”阿娜希塔冲她点点头。

“不，还有一件事，”西比尔皱起眉头，抬手递给她一张沾染着血迹的纸，“我从另一边过来的时候发现艾伯消失了。”

阿娜希塔连忙接过那张纸一看，上面的字显得十分凌乱潦草，似乎是仓促之间写下的，“亲爱的酒鬼小姐，我即将启程去寻找新的戏剧，有缘再会。”

“啧...”阿娜希塔有些烦躁地将纸揉成团潦草地塞进背包里，“刚刚就应该直接确保把他弄死的。”

“只要他还是人，将来总会发现端倪的。”提姆眼看着屏幕上的进度条达到一百，将一个 U 盘模样的东西塞回腰带里，“我们走吧，镇上的人应该快要进来了。”

他们三人顺着提姆进来的道路往外走去，这应该是原本那几个人给自己留的应急通道，此时它已经再次被人打开，通道里有着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应该是艾伯逃跑时候留下的。

血迹顺着通道断断续续向外延伸，整条通道的走势不断向上升高，然后随着一束自然光射入通道，血迹也消失了，阿娜希塔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出口处。

应急通道的出口设在小镇外的荒山里，阿娜希塔爬出来，回头朝着小镇方向看去，隐约可以看见有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小镇靠北的方向，人多但是进度缓慢，毕竟整个房子塌成废墟一时半会也不是那么方便进去。

“等他们挖进去，大概就会发现他们的神已经去投靠上帝了。”阿娜希塔又看了一眼，毫不眷恋地转身朝提姆走去，“事情终于结束了，我们回哥谭去吧。”

“我就先不跟你走了，我想四处逛逛再回去。”西比尔将背包递给阿娜希塔。

“好，那你自己小心，不过先让我们把你送回哥谭附近？”阿娜希塔也不多问，她相信西比尔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过当她看见提姆开来的交通工具时，她承认自己被震惊到了。

“你把蝙蝠战机偷出来了？”阿娜希塔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飞行载具，然后低声问道，她还不想一回去就被蝙蝠侠追着跑。

“实际上，它们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提姆对于阿娜希塔潦草的判断并不感到意外，维拉小姐对于哥谭夜间发生的事情都不算太过在意，又怎么花时间精力去研究蝙蝠战机的具体样式呢。

“哦好吧，”阿娜希塔放弃在这个问题上进行纠结，跟着提姆跳上飞机，然后又把西比尔拉上来，开玩笑说道，“或许你的富有程度确实可以让我多养几个。”

直到飞机开启自动导航模式，提姆才完全放松下来，疲惫感席卷全身乃至于大脑，他甚至开始感觉到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