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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惦记着没被满足的需求,更不肯放他轻易离开。
娇蛮的语气,亮晶晶的眼睛。
还有撞到他心口上,柔软的起伏。
谢纵微喉结微动,手顺势落到她纤细到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擒住的腰上。
“阿窈,这是你自找的。”
施令窈理不直气也壮地抬起头,她就是想看他哭,想看他为自己神魂颠倒,变得不像他自己的样子。
有错吗?
她仰起头,却方便了谢纵微。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坏心眼地摩挲着那个凹进去的小窝。
“闭上眼,阿窈。”
说完,他的吻强势地压了下来。
铺天盖地,一霎间,她的天地间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暌违的亲昵,唇齿交缠,施令窈疑心自己招惹上一头冬眠了许久的兽。
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背,隔着一层石榴红襦裙,她恍惚间仍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烛,无需焰火引燃,他掌心传出的温度足以让她融化。
她原本想要推开他的那双手渐渐有些迟疑。
最终软软垂下,攀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
下意识地想把这块儿让她感觉到很舒服的冰贴近她的怀里。
越紧越好。
但渐渐的,施令窈觉察出些不对劲。
那块儿凉凉的,正好用来给她降温的大冰块,温度倏地升高了些。
深而沉的气息落在她脸庞上,亦带着灼人的烫意。
但他的手熟练地摩挲着她的后腰,时不时揉一揉、按一按,刚刚还气鼓鼓的人瞬间就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谢纵微放开她,看着躺在臂弯里面红如潮的人,又爱又怜地轻轻啄吻着她的额头。
施令窈慢慢缓过劲儿来,一双残留着水色的大眼睛望着他,这样的角度,难为他仍是五官清绝,皮肉紧致。
俊美得不像话。
和她当年看到的,鲜衣怒马,打马游街的状元郎别无二致。
只是瓷白面颊上,还有淡淡的五指印。
那是她刚刚留下的。
施令窈忽然就没那么气了。
“你……”
施令窈悄悄并紧腿,努力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
她想说,他怎么那么会亲?
他也旷了许久了,细算下来,比她还要长许多,但看他那驾轻就熟的样子……
施令窈冷笑一声:“登徒子!采花贼!老牛吃嫩草!”
“嗯。”谢纵微面不改色地收下她的娇声斥骂,“做登徒子、采花贼,老牛……滋味的确不错。”
比什么正人君子来得好多了。
看着他这样坦荡,施令窈微微抿唇,腿并得紧紧的,想要抑制着泛滥的潮意。
却无济于事。
施令窈烦躁地别过脸去,露出一截染上潮红的颈。
谢纵微也没说话,冷玉似的指尖仍带着情潮的红,慢慢替她顺着刚刚被他揉乱的发。
床帏间一时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默默交缠在一起。
谢纵微觉得,就这样抱着她,不说话,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施令窈反应过来,她们这么抱着算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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