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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殿内角落里伏跪的东宫司寝宫人。

传令带近前,冷声审问:“用甘草熏香是谁的主意?”

那掌设才将代替萍萍铺床,没得意几日,瑟瑟发抖:“回、回陛下是殿下自己想熏橘香,然后宫中熏橘香都会搭配甘草……”

“放肆!”官家一声怒斥,掌设底下淌出一道淡黄,竟是吓失禁了。

官家瞧见污秽,愈发震怒:“将她们都拖出去,杖毙!”

良久,柳湛才转醒,怔怔望着官家,缓抬右手,官家急忙抓住。皇后也欲近前:“娑罗奴……”

柳湛见她却是一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胆怯和难过,像只被猎人骗进陷阱的小鹿。

“娑罗奴,朕在这。”

官家提醒,柳湛才收回目光,缓缓重看官家,父子两手紧握,柳湛道:“孩儿方才好像到了什么黑黢黢的地方,前面烟雾弥漫,只一座桥,桥下许多哭声。孩儿不由自主就想往桥上走,忽听背后有人一声又一声唤孩儿小名,是爹爹的声音,孩儿想着止步回头,然后就眼前一亮,转醒过来。”

皇后在旁张嘴,呵,官家还能奈何桥救人?

她终于维持不住面上表情,官家瞧在眼里,忍不住斥责:“三番五次下毒还不够?你又想对娑罗奴做什么?”

“我下毒?”皇后手按心口,对视官家,“陛下请太子吃鹅掌菜,那不也和甘草性反成毒,那陛下是不是也在下毒?”

啪——

官家一巴掌狠狠扇在皇后脸上,下令道:“将这个疯妇带下去,好生彻查!”

立马有禁卫近前,今日除夕宴,皇后穿的最隆重的牡丹大袖,一震袖袍:“不用押,老身会走!”

禁卫却只听令官家,仍旧将皇后两只胳膊缚住,拽出寝殿,皇后说了两声“陛下臣妾冤枉”便不再说,今日贴的珍珠面靥掉落数颗,霞帔和帔坠一路拖地,风冠歪斜。

待皇后走后,柳湛虚弱道:“父皇,儿臣不会听信皇后娘娘谗言,儿臣伴您用膳,是孝心。您请儿臣吃鹅掌菜,是爱子,只此一次,绝无加害之心。不像皇后娘娘,知道儿臣孝母,会日日佩戴香囊……”他停下来,连喘好几口气。

官家亦叹气:“算了,先别讲,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柳湛却执拗摇头:“不行,这句话儿臣必须讲,皇后娘娘虽然犯下大错,但她到底是儿臣亲母,还望父皇对她网开一面……”

官家垂眼,分瞥左右,继而屏退内侍,殿门关闭,才讲:“好了别装了!”

柳湛依旧白脸白唇,是真中二毒,虚弱不堪,但眼神却比方才人前沉静,内里不见丝毫情意:“她始终以为儿臣和凌传道是一母同胞,挑拨儿臣去扬州,就是想看手足相残的笑话。”

“去扬州那日儿臣已有预感,传道之后,下一个刀下亡魂就是儿臣。”

官家不语。

“她不会容忍那个女人的儿子活在世上。”柳湛沉眸,顿了顿,冷冷续道:“她恨那个女人,也恨你,父皇。”

官家沉吟,兔死狐悲的道理怎会不懂?

柳湛一番说辞自然会考虑,但令他下决心的却是皇后说吃鹅掌菜。那日她明明不在场,看来她已监视他许久,这是官家忌讳,真触逆鳞。

官家拧眉:“朕会废了她。”

*

虽被关在屋内,但萍萍和夕照仍要过年、守岁。夕照执钳添炭,萍萍无奈:“别再加啦,已经够暖和了,再烧要晕过去了。”

夕照笑道:“除夕就是要热乎啊。”

“快透不过气啦!”

吱呀门开,萍萍和夕照一齐望去,深夜里,一众宫人拥簇着尚寝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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