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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后门,也不曾见萍娘子回来。”
早上阿郎马车只停前门,让萍娘子从后门溜了,晚间怎还敢犯同样错误?
忽听得大门那边哐哐乱响,长随扭头道:“可是小五有消息了?”
却见一矮个男子慌慌张张,狂奔而来,不是小五,而是家中另一名长随小四,到阿郎近前,气喘吁吁:“阿郎,萍娘子、萍娘子大闹伞宴,被胡家撵出去了。”
鹤氅男子闻言转身,挽个剑花,一道清光闪过众人眼前。他将长剑收入鞘中,抿唇沉声:“细说。”
*
走开呀,走开。
萍萍心和身子都绷得紧紧的,不住默念。
筐外面停驻了两只野狗,黑皮利牙,乍一看跟狼似的,一直嗅筐。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从西宁回润州的路上就曾惹过野狗,那时候她不懂,被四、五只包围了还径直往前走。它们两腮抖着,发出呼呼的声音,后腿一蹬,就朝她扑来。
现在她早学乖了,它们只是在找吃的,不主动招惹,它们便也不会来针对自己。说到吃的,她这会也饿得厉害,本来厨娘们是有一桌宴席的……
咕——
萍萍肚子发出一声叫。
呵吼——
原本低头的野狗齐刷刷扭头盯向竹筐,满身的毛都竖起来,龇牙咧嘴,眼睛血红。
萍萍透过竹筐缝隙,与它们四目相对。
她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同时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
“汪汪!”野狗乱吠。
萍萍手往地上摸,期望能在这筐中摸到几颗石子,突然几声猫叫,把野狗的注意吸引过。
“汪汪!”汪汪去朝着屋顶上吠了。
“关门关窗,防火防盗!”打更人敲着锣鼓从旁经过,野狗们许是之前被他打过,立即停了犬吠,四散奔逃,钻入背巷。房顶上的猫也不叫了,打更人继续敲锣:“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二更了。
萍萍默默对自己说。
往常这会,是她出摊前最后的睡眠时光,但今晚整宿没睡,却没有一丝一毫困意。她的眼睛不自觉粘在胡府的大门上,毫不觉累,总觉得下一刻,自家官人就会从门后走出来。
润州没有宵禁,但到了二更天,也没了行人。偶尔猫狗和打更人,寂寥经过。三更时分,闹哄哄出来一大拨差人,互相搀扶还东倒西歪,连府门口吊的灯笼都被带着摇摆。
差人们胡言乱语,撒着酒疯,甚至有几个猫腰吐的,臭烘烘的酒气瞬间弥漫整条大街。
萍萍屏息。
她一眼就认出这帮差人里有打她那几个,愈发不敢出声。
府门口,差人们还在骂骂咧咧:“你个撮鸟,怎么吐我身上?”
“你睁开狗爷瞧瞧,你太爷我隔得十万八丈远,怎么可能溅到!”
“那我脸上怎么有唾沫?咦……这身上又有了?哎呀,是落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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