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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低低商量一阵，便立刻行动起来。

而薛漫，则返回了张小草家。

她得从姐姐张小花那里，再问出点跟宁老师有关的消息来才?行。

回去的时候，张家夫妻还没有起床，那个男孩耀祖昨晚哭了很久，大概是?累坏了也还没醒。

张小花正?在?黑乎乎的厨房里做饭。

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烧火做饭的动作却?熟练得惊人，恐怕已经有好几?年的经验了。

她往锅里下玉米面的时候，薛漫帮着烧了会儿?火，眼看着那火越来越小，马上?就要熄了，怎么?塞柴火都不管用。

张小花过来，好笑的取出两把柴火，用烧火棍捅了几?下，那火竟然就又大起来了！

薛漫觉得她厉害，笑着夸道：“姐，你好强啊，什么?都会！”

张小花乐道：“这怎么?能不会呢？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咱们都是?五六岁就开始帮忙干活的呀。”

五六岁……薛漫也是?农村人，但她家不算偏僻，也不重男轻女，家人也不靠种地生存，所以她一直没怎么?干过农活。

同样的年龄下，这些山村的小女孩已经踩在?板凳上?烧火做饭了啊。

薛漫问她：“姐姐，你认识自己的名字吗？要不要我教你写？”

张小花眼底闪过一抹欣喜，又为?难起来：“要是?被?爸妈知?道……”

薛漫：“咱们用这些柴灰，写完就抹掉，他们不会知?道的。”

“真的行吗？”

“当然啦……”

她取了一根枯木，在?铺平的灰烬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张小花三个字。

在?张小花学?会它们的时候，薛漫才?提起了宁老师：“这些字都是?宁老师教我的，我又教给你，那姐姐也算是?宁老师的学?生了哦。”

听到“宁老师”，张小花兴奋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立刻起身往厨房外面看，只看到一片漆黑。

她呼出口气，低声说：“不要提那三个字啦，要是?被?爸妈听见，你真的会被?卖出去的！”

“他们又不是?顺风耳，怎么?可能听见嘛。”

薛漫也压低声音，说：“就咱们两个偷偷的说——姐，我问你，你觉得宁老师人好吗？她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落得那样的下场呢？真的好不公平啊。”

张小花摇摇头，垂眸道：“你以前和我讲过一个关于天使的故事，我想，她一定变成?那样的天使，去好地方?了。”

——套出来了，宁老师确实死了。

虽然薛漫早就料到了，甚至见到了女鬼，但那个女鬼的真实身份她根本?没办法确认。

“那只是?故事。”她也低下头，情绪低落的说：“姐，你也知?道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永远不可能……变成?什么?幸福快乐的天使。”

张小花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地盯着灶台里的火。

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跳跃的火光。

薛漫叹了口气，道：“如果她还活着就好了，村里的女孩子们也不会上?不了学?……”

“别说了。”张小花摇摇头，转过身来看着她，认真道：“她已经死了，再怎么?提她都不会复活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