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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的时候，费恩没有事情，他化了一个很夸张的妆容。

脸上是布满着蜿蜒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耳后，即使在光亮之下，也很难有人把他联想到那个赫赫有名的舞蹈家。

提摩太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蹦了出来，把人给吓了一跳。

“你再干什么？”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提摩太仔细地看着他脸上的伤疤，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这些痕迹：“很逼真，你怎么扮成这样？看上去有点吓人。”

“先生，我们一起出去吧。”

他的手已经贴上了面具上，还没等他要拿下来的时候，提摩太牢牢地按住了：“不了，太过明显了。”

即使知道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是谁，但是提摩太还是不想再次看到那样的眼神了。

恐惧、慌张，厌恶。

那是一张自己都会作呕的脸，费恩愿意接纳这样的自己已经让他感激上帝了，他不希望自己这样出去会吓到别人。

他注定没有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面具就是他的保护罩。

“没关系，万圣节，不会很显眼的，看起来恐怖的人比比皆是，不会有人在意的。”费恩晃着他的手臂：“你就陪陪我，就当是陪陪我好了。”

在提摩太犹豫的时候，面具一下子被费恩摘了下来。抬手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被费恩的一个吻遮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你一点都不特殊，在这个节日，你不过就是跟大家一样，装扮成这个样子的玩家。”

费恩把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了提摩太：“去吧。”

刚开始出门的时候，没有面具的提摩太还有些不习惯，但是费恩乐呵呵地拉着他的手往外跑。

到了的人多的广场上，提摩太还没有适应，却面上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逼着自己跟费恩走进人群里。

“不给糖就捣蛋！”

一个打扮成小精灵孩子扑了过来，抬头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带着些许的惊讶，还有一丝小小的期待，抬起自己的手：“不给糖就捣蛋。”

愣了一下，提摩太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费恩给他准备的糖果，抓了一把塞到了孩子的篮子里。

旁边的孩子大概是见到有糖果，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全都抱着提摩太。

也有几个抱着费恩的腿，然后费恩将口袋里的糖全都塞给了提摩太，举起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道：“没有了，我没有糖了。”

提摩太双目含笑地看着他，然后一路走一路发给过来要糖的小朋友。

直至走到尽头的时候，费恩抱着提摩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给糖就捣蛋，先生，我一颗糖都没有。”

剥去糖纸的糖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甜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提摩太轻声道：

“乖孩子。”

谢谢你。

*

万圣节前夕。

费恩去公园跟孩子们堆泥巴，小声地跟一帮小不点密谋。

“等到明天万圣节的时候，有位很高的先生，他会带着黑帽子，披着斗篷，他的脸上化着很恐怖的妆，你们这些小不点要是敢跟他要糖的话，万圣节之后我再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