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77(2 / 2)

加入书签

这?里是鼓楼,是除皇宫外京城最高的地方。

坐在楼顶可以看到整个京城,苍穹之下?,万家灯火将天边都映得有些明亮。流翠河结了冰,月光下?冷白色的冰面笔直地伸向远方,犹如一柄利剑。

他们脚下?是来往的行人,有人在说笑,有人在赶路,有人在吆喝,还有人在吵架。

五十年的月露酒醇香无比,后劲儿极大。程岁晏一杯又一杯地,喝得有点多,他忽然说道:“云轻,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有生命危险,还要跟着你们?”

没?等云轻开口?,辞鲤说道:“因为你脑子有问题。”

程岁晏好脾气?地摇了摇头,“不?是。”

浮雪说道:“因为你讲义气?。”

程岁晏笑吟吟的:“这?只是一方面原因啦。”

浮雪嫌弃地“噫”了一声?说:“麻烦你把那个’啦’字咽回?去,有点影响我的食欲谢谢。”

云轻说道:“岁晏,到底是为什么?”

程岁晏收起笑容,仰头看着天上挂的半个月亮,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忧伤,他说:“我以前不?快乐。”

三人一猫惧是一愣,浮雪说道:“你怎么不?快乐,你要什么有什么,难道非要当皇帝才快乐?”

“所以说啊,快乐是因人而异的。我生在官宦世家,从小就目睹了官场的虚伪和残酷。

有一个学子——我同他还说过?话,他考中进士后被某个高官看中,提拔为自己人,从此官运通达。

后来这?位高官被人斗下?去,树倒猢狲散,那个学子也?被罢了官,他一时想不?通,跳了流翠河。

他的发达、他的落寞,实际都只是别人的一念兴起,与他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一生的努力和抱负,真如梦幻泡影。

这?样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可以做执棋人,但?是在命运这?座棋盘上,每个人都是棋子。

我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可我周围都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没?人懂我。我很?孤独。”

“我是我阿爹唯一的孩子,所以他早早为我铺好了路,一开始是科举,后来见我不?是那块材料,又要把我往禁军送。

我知道父母对我的期待,而我曾经也?很?想回?应他们的期待,正因为如此才更加痛苦。

今天肖阿婆告别时我特别有感触,每个人都在渴望做真实的自己,又被现实层层桎梏着。

有些人到死都活在别人的期待里,有些人运气?好,有勇气?冲破桎梏,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就够了,这?就是人生全部的意义。

倘若一个人走在这?样的道路上,生与死,就没?那么重要了。”

没?有人说话。

江白榆从袖中取出一片红叶,吹了一曲,曲声?温柔安静。月光铺洒下?来,融化在乐声?里。

云轻静静地看着脚下?的人间烟火,拿起酒杯,在面前顿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自己。

——

金色的鸟笼里,乐尘子放下?特质的小酒杯,长长地“啧”了一声?,说:“好酒。这?酒叫什么名字?”

“月露。”

“名字也?好听?。有这?么好的酒你不?早点拿出来,我又喝不?了你几口?,小气?!”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旁边的下?酒菜,又重复了一句:“小气?!”

今天的下?酒菜很?寒酸。

之前的烧鸡被劈成碳,乐尘子要求齐光子赔他一只烧鸡,但?是齐光子不?肯。

就只给?了几粒水煮花生。

他费劲地扒开花生壳,抱着花生米啃了几口?,忽然眼珠转了转,掀起花生壳,起了一卦。

起完卦,他一脸古怪地看了眼笼外的人,“她们来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