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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途眼中的光点不停颤,把他的紧张暴露无遗。
谌意放开闻途的手腕,俯身靠近他,抬起他下巴问:“闻律师,你很在乎我吗?”
闻途仓皇失措地移开视线,平视着逐渐雾化的挡风玻璃,下了逐客令:“你没醉就下车。”
“我醉了。”谌意把袖口挽起来,递到他眼前,“我过敏了,你看,这里,这里……全是红疹,很难受,都是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闻途吞了口唾沫,把脸侧过去,没忍心再看他,“醉了就吃药,吃完下车。”
夜空中乍起一声雷鸣,玻璃起了很厚的雾,街灯成了模糊的光晕。
什么也看不清,像是和外界隔离,在喧嚣的风声里,只有谌意的声音依旧鲜明:“就快下雨了,你让我去哪?而且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必须也回答我。”
“闻途,你很在乎我吗?”闻途想扭头逃避,谌意将他的脸掰回来,偏要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说,我换个问法,你还对我有感情吗?”
距离很近,对方身上淡淡的酒香漫进鼻尖,恍然间,闻途似乎也微醺上头了。
他张嘴想说不知道,谌意看清他心思似的,抢先一步设限:“你只回答‘有’或者‘没有’,我不要第三个答案。”
他一句句地引导,想知道闻途心里所想,但同时,他害怕听到闻途给出否定的回应。
“没有。”
短短二字将他的防线击溃,谌意眉心抽搐了一下:“我不信,你如果对我没感情,为什么要带我上车,为什么给我买药。”
闻途说:“我怕我有个死了的前男友,说出去晦气。”
他冷笑了一声,沉默片刻,重复给自己洗脑:“我不信。”
“你先把药吃了,再考虑信不信的问题。”
“我不吃药。”
“那你下车。”
“我不下车。”
“那你吃药。”
谌意:“……”
谌意认栽似的转过头,靠在座椅头枕上,外面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敲打窗玻璃,也把他的思绪敲碎一地。
“这里是东三环,前面是国贸桥,你记得吗?五年前你就是在这里把我甩了。”
夜空中的闷雷接连响起,震得闻途耳膜发酸,他垂下眼睑,掩藏眼中的忐忑,没有给他任何回答。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之后,谌意干涩的嗓音在他耳侧响起:“闻途,你真的很有手段。”
闻途一头雾水地看向他,谌意手肘撑在扶手箱上,上身朝他靠拢。
“你总是知道我想听什么话,也知道说什么最能伤害我。”他的指尖抚过闻途的下颚,很慢又很轻,“五年前是这样,吵架的时候你的每句气话我都会琢磨一百遍,现在也是这样,你每个模棱两可的举动也会让我纠结你是不是意有所指。”
他凝视着闻途的眼睛,眼底像是不可测的深渊,仿佛就要从中蹿出一头猛兽将面前的人吞噬。
他弯曲起手指,用指骨坚硬的关节滑过闻途的脸颊,一阵酸涩抵在喉头:“你答应我的报复,就好像在答应一个幼稚的游戏一样简单。”
“你肆无忌惮挑衅我,因为你知道我从来都不舍得对你做什么。”
“你不想我查案,就用断绝关系来惩罚我,不给我丝毫做主的余地。”
“你偶遇我的时候故意无视,你懂得这种若即若离会让我心痒难耐。”
“你送我回家,也是清楚我第二天就会断片,你把全部记忆占为己有,让我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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