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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发条似的感觉不到累。

闻途早已习惯7+24小时stand by的生活,加班是常态,每每在深夜和隔壁做材料的IPO组肝胆相照,曾经熬夜熬到心肌缺血,很长一段时间靠吃药“续命”。

最极限的那次,闻途在睡梦中被夺命连环电话叫醒,临危受命要给老板修改某企业涉嫌洗钱罪的开庭材料,并收到对长篇大论的修改意见。

初版材料闻途早已在半个月前提交,老板前14天晾着文档,蛰伏蓄力,在临近开庭的最后一晚放大招。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开庭,接任务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ddl凌晨四点半,他和师兄两人半夜在律所快把键盘抡出火星子了。

那回闻途天刚亮的时候踏出写字楼,看着薄雾之下模糊的街灯,有种脚踩不到地的虚无感,灵魂像在空中飘。

刑法上,三次以上属于多次作案,闻途默默在心里把对方当成惯犯,却只能认命。

如今的景恒没有工时公示板,抬头看见的是玻璃窗外的双子塔,以及那条狭长的天空,虽不说有多畅快,但至少能喘气。

闻途离开天阖不全是因为压力,他不觉得执业的四年一文不值,反而感激天阖提供的平台,由此分到这个行业顶层的一杯羹,他没有捷径可走,天上也不会掉馅饼。

离开所谓顶层,是为了缓一缓,摆脱上限,看看天花板之外更广阔的空间。

正准备去打印室取资料,前台却传来急促的谈话声,闻途循声望去,后勤小张快步走来:“闻律,外面有人找您。”

下一刻,走廊转角窜进个约莫五十岁的妇女,她面容憔悴,一声啼哭将办公室的安宁搅破:

“闻律师!你救救我儿子吧!”

敲键盘的声音不约而同停止,连打印机的运作声也慢了半拍,同事们纷纷瞅过来,眼看着妇女要跪下,闻途连忙将她扶住:“女士您先冷静一下,请慢慢说。”

妇女擦了擦泪说:“我跟你妈妈是老同学,看在这份缘份上,求你一定要救我儿子,他才二十一岁,连大学都没毕业,他要是坐牢了后半辈子都毁了啊。”

闻途问:“您儿子犯了什么事?”

妇女答:“就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十里街杀人案,我儿子被抓了,现在人在看守所。”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躁动起来。

闻途没料到大家中午还在议论的命案竟落到自己手上,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远处的谭肃从工位隔板后探出头:“小闻,这可是找上门的大案呐。”

“闻律师,听你妈妈说你是顶尖律所出来的,你会有办法救他的对吧?小昊是个好孩子,他冤啊……公安拘留的时候我就开始找律师,已经换过好几家了,还是觉得靠不住,眼下案子又送到检察院了,现在还来得及吗?”

“才刚送检的话,时间上是没问题的。”他扶着快要跌倒的妇女,柔声道,“请先跟我来接待室,小林,麻烦你一起来,帮忙做一下案情陈述记录。”

旁边叫小林的实习律师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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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来着?”

“等等!我背一下口诀,拘禁搜查逼取证,虐待滥用枉法判……”

两个男生还没探讨出结果,眼前办公桌上突然落下阴影,一个蓝色文件夹被拍到桌面。

啪的一声,全场寂静。

口诀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人一个脑瓜崩。

“丢不丢人?”谌意轻轻敲了左边的人,又敲右边,“丢不丢人?”

“嘶!”齐乐青和元潇揉着脑袋回头,入眼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浅蓝色的检察官制服被熨烫平整,薄唇轻抿着,鼻梁高挺,凌厉的眼形像展开的蝴蝶刀,是带着锋芒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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