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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贺礼来。
就在大家心惊胆战地猜测三皇子到底是何意时,岑云川伸手打开匣子,里面竟是传国玉玺,那小太监跪下代三皇子表明了恭贺与臣服之意。
自此,岑云川手中握有康平军,吴克昌的安定军,韩熙带来的北辰宫左右率卫,以及南衙帐军。
举朝上下任是谁都没有胆量敢再生事端。
就在大家压制住心底里的欢喜地收拾东西,准备护送新帝和先帝棺椁回京时,新帝却忽然宣布,自己要亲征塞北,灭掉涑人。
上下皆是大吃一惊。
孔梁更是坚决反对,“一则朝中诸臣未拜见新君,说到底名声还未彻底定下。二来,国逢丧事理应先以丧事为重,而且……陛下,您的身体还能坚持的住吗?”
最后一点才是他想说的真正重点。
虽然岑云川瞒着众人,却瞒不过日日守在一旁的他。
真应了一句岁月煎熬,日煎岁寿,若不是操心纷杂的国事……他是真怕岑云川直接跟着先帝去了。
他不止一次撞见岑云川于深夜里,坐在灯下看先帝留下的手稿和舆图,他甚至举着灯立在巨大的舆图下,看着上面的山川河流一看便是整晚。
有时候还不容易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还会被梦魇突然惊醒。
其实岑云川梦里也不全然都是岑未济,也有旁人,有老师,有太皇太后……可出现最多的还是岑未济提着笔亲自描摹舆图,然后喊他过去,亲自给他一一讲解图上山川河流,风向气象……对战局的影响。
“狸奴,做个好皇帝。”梦的最后最后,对方摸着他的头和声叮嘱着,然后所有画面都如流沙般迅速滑落,他急切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能抓到,醒来只有满桌的灯灰。
“若涑人不灭,我北境诸城日日都难得安宁,与其耗时修高城厚墙,还不如将此事一并了解……其余诸部落尚可招降,唯有涑人若不解决,便是将麻烦留给了后人。”岑云川解释道,与独断专道的先帝不一样的地方是,新帝凡事都愿与臣下商议,遇到反对也能细细说自己心理路径和担忧,“若真的打起来,库中的银两军粮也暂够消耗到明年春天,朕以为到时战事必能结束。”
皇帝亲自拿出作战计划,众人便也不再反对,这一战比想象中结束的更早。
到中途,岑云川忽然病重,向京中发出一道秘旨后,仍坚持着上了战场。
那涑人的北庭帝瞧着他轿撵抬着上了前线,嘲笑他一个病秧子能指挥出什么雄师来。
岑云川于轿撵中抬头,咳了几声后,慢慢勾起唇角道:“是吗?”
“孟承光,去。”他眉眼上扬,虽病中却锐气不减,凌厉气息也不输分毫,那是对己方力量的绝对自信。
孟承光果然大胜,大煞对方威风,但岑云川能拿的出手的良将,绝不止孟承光一个。
几日下来,涑人损失极为惨重,起了绝地求生的反扑之意。
岑云川于阵前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诸将传旨意道:“若今日输,朕不幸身死,便按我岑人惯例,照旧埋身此地。”
韩熙哪里敢真的遵旨,这里可是边境,若是皇帝埋身此地,那岂不是日后要天天遭对方铁骑践踏不成,就算皇帝是自己愿意,他们也不能答应啊。
皇帝都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他们还有什么退路可言?
这一仗大虞军队勇猛异常,竟将敌主力尽数歼灭,而剩余老弱病残族群则被岑云川下旨移居到平原生活,和岑人杂居,几代下来已然慢慢的彻底归于大虞,而岑人和其他民族也开始慢慢在塞北放牧求生,塞北广阔土地,直至菩提海也尽归大虞之属。
岑云川大胜回朝。
两代君王受到了沿途百姓的热烈拥戴,一度热情到,皇帝车驾都被堵塞着无法前行,一直到京中,都有人主动出城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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