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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普天之下也只有岑未济一人穿得,就算他岑云川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太子,穿上这个也只能是大不敬的僭越之罪。
若要是出去走上一圈,只怕要被御史们的折子从脚底淹到头顶去。
可这衣服怎么就到自己床上来了?
他正茫然无措间,长宁姑姑端着水进来了,看见他呆坐在床沿,赶紧上前,将一旁的锦被抖开,给他披到肩头,“天还凉,殿下当心身子。”
“孤……昨夜……”岑云川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还昨夜,今儿天快亮了才回来!”长宁姑姑道,“这好端端的进宫参加个宴会,怎么宫里人都散完了,也不见您人影,把奴婢和孙内监急得,就差把全宫里的人都派出去寻人了!”
岑云川小心低下头,不敢看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
半天后才记起问:“孤昨夜……咳,早上,早上是怎么回来的?”
“马车送回来的呗。”长宁姑姑手脚麻利的将炉子里用灰盖着的火点再次燃后,又去倒水沏茶。
“哦。”岑云川放心的松下腰背,靠回床上。
“不过,是陛下跟您一道回来的,将您送回来后,便走了。”长宁姑姑道。
“嗯?”岑云川捂着额头,又霍然坐了起来。
昨夜……昨夜,他是在街市上遇到了岑未济,接着一路追着对方去了寺庙,然后…然后呢?哦,对,岑未济带着他去了城门楼上,两人一起坐在台阶上……谈天说地,最后是他主动提议……喝点?
然后岑未济遣人去买了酒。
两人坐在冷风呼呼的高楼上,喝了起来,好像中途岑未济还劝他少喝点,自己是怎么说的?
当时自己好像抱着酒壶不撒手,仰着脑袋就往嘴里倒,好像生怕慢喝一口就被人抢了去一般,嘴里还嚷嚷着,“别管我!”
要命!
岑云川撑着额头,闭着眼,将回忆重温了一遍后,连头都不想抬起来了。
“殿下?殿下?”长宁姑姑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
岑云川伸出一只手,无力的摆了摆,还是没有抬起头。
“那这衣服呢……?”他问。
“哦,当时外面冷,陛下见您又没醒,便用衣服裹着您,一起抱进来的。”长宁姑姑道。
“……”岑云川两眼一闭,又直挺挺倒回床上,垂死问:“孤当时……可有胡言乱语些什么?”
“奴婢离得远,没听清,只见您拉着陛下的衣角一直嘀嘀咕咕些什么,旁人也不敢听,您说了些什么,怕只有陛下知道了。”长宁姑姑道。
岑云川睁开眼,直勾勾盯着房梁,脑子里一片空白。
“殿下,殿下……宫里来人了。”门外有人小声唤道。
“谁来了。”长宁连忙走过去,打开门扇问。
“是宫里的董大监。”门外人小心禀道。
“董知安?”岑云川立马坐了起来,那是父亲身边的头号内侍监。
“快请。”岑云川一边喊,一边从长宁手里拿过外袍急忙穿起来。
袖子还没抻上,董知安已经进来了。
先是问了安,这才笑眯眯道清来意,“老奴奉命来取回陛下昨夜落在殿下这里的东西。”
长宁姑姑闻言,赶紧双手捧着那鹤氅递上。
董知安却摇摇头,道:”欸,不是此物。”
“?”长宁姑姑回身,看向岑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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