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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她就懒懒地闭上了眼,任由?意识混沌下去。
陆祁溟开完会,朝沙发那边探了眼。
信誓旦旦要看书的人,此时正蜷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不知何时,已经?沉入了酣甜的梦中。
他微扯唇角,起身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摊开来盖在她身上。
一阵惊雷后,梁舒音醒了过?来。
她怔怔盯着跟宿舍截然不同的天花板,半晌,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下意识望向书桌那头?,人已经?不在了,而?她身上还多了条墨绿色的毛毯。
雨还在下着,并且越来越大。
他会送她回去,还是会留她?
胡思乱想了片刻,她从沙发上起来,把?毛毯叠好,又将?那本机械原理放回了书架。
视线不经?意扫过?某处,忽地一顿。
书架旁边,有个六层的深棕色玻璃柜,里面放着各种款式的赛车模型。
而?玻璃柜的中间层,她看见了一只被框起来的蝴蝶。
像是只标本。
蝴蝶是红蓝相间的,很漂亮,只是生命已经?枯萎了。
“看什?么呢?”
凝神观察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陆祁溟刚洗了澡,还在滴水的头?发,被他拿着毛巾随手擦了两下。
“你喜欢蝴蝶吗?”她扭头?问他。
“嗯。”
陆祁溟走进了,隔着相框的玻璃,指尖轻碰了下里面的那只蝴蝶。
“它?叫小彩,是我的一个朋友。”
梁舒音眼睛微亮,“朋友?”
陆祁溟点头?,眸子?却倏然暗淡下来,“小时候,我有段时间戾气太重,被家?里人扔去乡下改造…”
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低沉着语气,极有耐心地跟她讲起这段,生命中不为人知的灰暗过?往。
那会儿他手机被没收,没亲人,没朋友,也无法和外界联络。
接收他的那家?人,男主人叫桑柏,斯斯文文的一个书生,国外回来的植物学博士。
桑柏原本有大好的前程,但他病了,癌症晚期。
他每天也不出门,就在花园里养花、养蝴蝶,还有其它?一些奇奇怪怪的昆虫。
起初,两个男人彼此看不惯,放过?狠话,也互殴过?。
在某次他放走了那些,被桑柏视为命根子?的蝴蝶后,桑柏发了疯,砸破了他脑袋。
他也不是吃素的,心里那股气憋太久,两人打了个酣畅淋漓,然后意外地化?干戈为玉帛。
“早就该放它?们自由?了。”
桑柏拿着瓶威士忌,望着遥远的天际叹气,苍白的脸色看得人揪心。
“你他妈还敢喝酒,不怕死啊?”
他愤怒地抢过?桑柏手头?的酒瓶,顺手砸了个稀巴烂。
名贵的琼浆洒在泥土里,很快被土壤吸收。桑柏心疼地盯着被大地吞咽的藏酒,皱着眉头?,食指朝他无奈地指了指。
“小孩,脾气太大不是好事。”
骂归骂,但桑柏并没生气,转头?又跑去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还跟他说了句令他震惊又无助的话。
“看在我还有一两个月可活的份儿上,别砸我酒瓶了。我可不想临死了,连口酒也喝不上。”
他震惊于他对死亡的坦然。
也无助于他的即将?消逝。
在失手放走蝴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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