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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清明。
马霜痕今年意?外错过父母的忌日,一直到?了?清明才正?式扫墓。
马淑瑜和言佑嘉也赶在上班早高峰开始前来了?。
言佑嘉一见温赛飞就跟见财神一样,满心欢喜,当着老妈的面不方便叫姐夫,只喊了?一声小飞哥。
温赛飞叫马淑瑜的一声阿姨比以往多了?一丝亲切,毕竟把人家小白菜拱了?,总得态度好点。
经过这?小半年的风波,马淑瑜对他的看法有所松动,年龄大点也行,处事稳重成熟,工作?和生活上马霜痕耳濡目染可以少走点弯路。
马霜痕把金世耐的批捕通知书的复印件烧给?父母,等之后判决下达,还会再?烧判决书,跟他们分享喜讯。
一会还要参加公安局的清明祭扫英烈活动,马霜痕和温赛飞都?穿了?警服,制服形成自然的约束,并肩走路没拉手。
“小飞哥,往年你总是比我早。”马霜痕说,过去八年,每年1月26日父母的墓前总摆了?一束未署名的花束,但从来不见温赛飞现身。当时案子没破,他总怕见到?受害者家属,那些有意?无意?期盼的目光有千斤重量,足以压垮一个新警的稚嫩肩膀。
现在的温赛飞一身轻松,不小心碰上她的手背,悄悄握了?一下再?放开,“以后每年跟你一起来。”
马霜痕愉快地?哼了?一声,“你这?句话保质期多久?”
温赛飞:“每年一次,起码陪你来五十次。”
马霜痕讨价还价,“七十次。”
她要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到?七十次的时候,你顺便来看我。”
温赛飞说这?句话时特?别自然,墓园形同虚设,他没有忌讳,好像在单位叫马霜痕顺便拎一份外卖来办公室看他。
马霜痕愣了?一下,忽然问:“小飞哥,你好像不忌讳谈论死亡。”
许是从警后见惯生死,对生命的看法逐渐超然,温赛飞说:“死亡是人生必经的终点,就像每天?下班要回家睡觉,家就是一天?的终点,为什么要害怕必然的结果?”
马霜痕总觉得怪怪的,“这?好像我师父才会说的话,特?别有哲学,特?别中庸。”
身着警服,温赛飞不好光明正?大拖她的手,做各种亲密举动,但还可以敲她的脑袋,“那么看不起你的男朋友?”
马霜痕呻.吟一声,抱着脑袋佯怒剜他一眼。温赛飞打?一大棒给?一颗甜枣,揉了?揉她的发顶。
她认真问:“小飞哥,那你会怕死吗?”
“以前怕,现在更怕了?。”
温赛飞觉得年龄不是代沟,但在生死面前,确实是鸿沟。女人比男人长寿,他总会走在她的前面。
马霜痕也偷偷拉了?一下他的手,很快松开,像搞地?下恋似的。
“我以为你会说,怕死为什么要当警察。”
温赛飞:“平安退休的警察也很多,我们争取当其中的两个。”
想到?退休后就不用上班,马霜痕一下来了?憧憬,算了?一下不由噗嗤:“小飞哥,你比我早工作?七年,但只比我早退休两年呢。”
温赛飞:“到?时我天?天?送你上班,然后找毛毛去翠田水库钓鱼。”
对嘛,这?才像温赛飞会说的话,总爱时不时“欺负”一下她。
马霜痕噘嘴比拳,“小心我在单位里祝福你空军。”
温赛飞淡笑拿下她没有攻击力的拳头,“空军,但有个漂亮老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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